老闆娘恨恨道,
「老孃統共就五件肚兜,你就給偷了五件,害得老孃都沒得穿了!」
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冷小四兒的眼神便直直的往她胸口處瞄去,老闆娘見狀又羞又怒道,
「看哪兒呢!」
冷小四兒嘿嘿笑道,
「這……這不是還有麼?怎得說沒有穿了!」
老闆娘氣惱道,
「沒得穿不會買麼!」
老孃又不是傻子,這做著生意還敢空著就出來麼?
冷小四兒聞言很是遺憾的收回了視線,陪著笑道,
「三娘子,肚兜的事兒且先不忙,先給些茶喝唄!」
老闆娘目光掃過那一幫等著看好戲的漢子,終是放了手,鼻子裡哼一聲道,
「等著!」
說著扭著腰肢撩簾子進去了,看著她那豐腴有致的身子消失在裡間,眾人哈哈笑著各自尋座坐下,打趣那冷小四兒道,
「冷四,你小子這胃口倒是挺大,也不瞧瞧你小子這小身板兒受不受得住?」
這冷小四兒生得瘦小,那老闆娘卻是高大豐滿,這二人立在那處是女壯男弱,也不知冷小四兒是怎麼勾搭上這位的?
冷小四兒被人調侃卻也不惱,笑嘻嘻道,
「你們懂個屁,那些個前不凸後不翹,跟搓衣板兒一般的女人,摟著睡覺便同抱著根木頭樁子一般,還膈肋巴骨呢,有甚麼好……」
說著嘿嘿一笑,大拇指反手一指後頭道,
「但凡是男人都懂這才是真女人!」
眾人又是一陣擠眉弄眼的鬨笑,於是又在這處吃茶醒酒,待吃了茶閒話一陣,竟是又到了飯點兒,當下便又乘馬車去後海邊上開設的私家庭院用飯,前頭九珍樓貴是貴,吃飯便是圖一個大街上熱鬧,後頭這些私家庭院則只接受預定,一桌要十二兩銀子,吃得就是一個清靜自在又高檔。
進了那院子,裡頭樣樣陳設都是十分高雅,一幫子粗人看不懂,看得懂如朱厚照又是習以為常,司空見慣,半分不以為意。
眾人大馬金刀的坐下來,衛武便笑道,
「今兒晚上這一頓兄弟我來請,卻是要請大家吃頓涮羊肉!」
眾人便笑稱,
「你如今是官身,有銀子的主兒,合該你請,還要上好酒才成!」
衛武笑罵一聲,對外頭守著的小二招手道,
「這些人都是大肚漢子,先給我們弄兩隻羊……若是不夠再上!」
小二笑眯眯道,
「衛爺您今兒真是來對了,今兒剛有送來的嫩羊,五十斤一隻不大不小正合適……」
說著沖外頭招呼一聲,便有四名小二抬了那銅製的鍋子進來,又有人牽了兩隻咩咩叫的羊進來了,
「眾位爺,你諸位瞧瞧……這兩隻羊可成?」
眾人乃是常客倒是不驚奇,只朱厚照卻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見將活羊牽進來了,便悄悄問衛武,
「這是做甚麼?」
衛武笑道,
「他們這裡就是吃個新鮮,食材都是客人親自挑選,看著現宰現殺,圖得就是個新鮮!」
他應了朱厚照的話,轉頭看了看那牽羊的羊倌兒笑道,
「你這羊養得倒是肥!」
那羊倌兒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小子,聽大爺問話臉上還紅了紅,憨憨的應道,
「回大爺話,小的家裡就指著這些羊過日子,自然是要好好伺候的!」
衛武倒似起了談性一般,笑著問道,
「你家裡幾口人呀?養羊可是能養活家裡人?」
那羊倌兒應道,
「小的家裡就三口人,只要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