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不由跺腳道,
「小妹,這也太胡鬧了!」
自己跑了不說,還將兒子給帶走了,身邊只一個青硯,連侍衛都不帶,這不是胡鬧是甚麼?
心裡雖是埋怨惱怒,可面上卻是冷冷對地上跪著一眾人道,
「皇后鳳體違和,你們要小心伺候,不許人在宮中隨意走動,驚擾了皇后,若是誰敢洩漏了這西苑裡一星半點兒的訊息,一律格殺勿論!」
後頭又吩咐錦衣衛將西苑給接管了,不許放任何人進出,對外只稱皇后病重,這頭又讓錦衣衛撒開網在外頭秘密找尋皇后娘娘。
夏後出宮雖做得隱蔽,但如何能瞞得過錦衣衛的耳目,不過半日就已追到了皇后與太子的蹤跡,卻是去了天津衛,要坐船出海,朱厚照一見密報立時便明白了,妻子這是想去尋自己那閨中好友呢!
不由吃味道,
「有點事兒便要寫信給她的綺姐兒,同朕吵了架,也要去投奔她的綺姐兒……」
想起夏後的話來,不由深表贊同,
「虧得她不是男子,要不然當初在書院,哪兒還有朕的事兒啊!」
吃味是吃味,一想到皇后要去的地方,他自己也是怦然心動了,
「左右我也想好兄弟衛武了,不如……朕也去尋他吧!」
皇帝陛下的性子向來坐言起行,說幹便要幹,當下只用了兩日便將手中的事兒交付給幾位閣老,只稱是朕心憂皇后鳳體,要在西苑陪她,這陣子閉宮不見外人,只一些緊急事務,才讓閣老們交由司禮監上奏,實則卻是派了錦衣衛八里里加急,給送到自己手中。
夏後那頭,卻是讓人在天津衛碼頭想法子攔著,待自己諸事了了,好過去抓逃妻!
那頭夏後半分不知自己的行蹤已是被錦衣衛發現,正落腳在天津衛的一處不起眼的客棧之中,一早起身就對青硯道,
「今兒你再打聽打聽,有沒有南下的船,我們也不用直達廣州的,待到了威海衛,又或是上海松江府之類的地方,再轉乘便是了!」
這也是她們運氣不好,來了這裡兩三日了,雖有南下的商船卻每一艘都是滿員,沒一艘船能多加人的,饒是她們肯出雙倍的高價都買不到一個艙位。
青硯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她的臉色,
「娘娘……」
「不是說了,在外頭不能叫娘娘麼?」
「那個……夫人,我們就這樣跑出來,若是讓陛下知曉了,又或是太后知曉了,這事兒可就鬧大了,趁著現在還在天津衛,不如……我們回去吧!」
夏後聞言一嘟嘴,
「我不回去……他都嫌棄我們娘倆兒了,回去做甚麼,我走了才好呢,他趁機好廢了我,另立新歡啊!」
青硯聞言嘆氣,
「夫人……您又在說氣話了,您是甚麼身份,您可是陛下的元後,如何能同平民百姓家的妻子一般,想休就休,且……您可是知曉,這被廢了的皇后……可都是在冷宮裡過的!」
夏後聞言咬唇,卻是撇過臉去,
「你用不著管這事兒……還不快去碼頭上打聽打聽,這都三日了……就沒一艘船能搭我們麼,今兒怎得也能尋著一艘了吧?」
青硯無奈只得起身,
「那……您同少爺在房中好好呆著,切不可隨意亂跑啊!」
這一回就她一人護著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出來,若是兩位主子有個甚麼,那她青硯便是死上一萬次都不足贖罪的!
「知道了!」
夏後不耐煩的應道,過去抱了正在房間裡扶著傢俱四處「探險」的兒子,
「你早去早回就是了!」
其實呀……她出宮沒有多久便後悔了,只那時節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