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頭想了想,倒是想出一個法子來,當下豪爽的一拍胸口,
「先生,不用挑了……」
說著從腰間摸出錢袋來,
「今兒小爺把他們全包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斂了嘴角的笑容,紛紛搖起頭來,牟彪有些不明所以的左右瞧瞧,扭頭看了看韓綺,韓綺仍是微笑道,
「他們雖說日子艱難,但也是有自己的骨氣的,無功不受祿,即是沒做你的書童,又怎麼會收你的銀子呢?」
牟彪聞言這才覺著自己如此大把的撒銀子倒惹人家不快了,不過依牟家少爺的性子自然是不會覺著抱歉,卻是撇嘴道,
「有錢都不知曉賺,一群笨蛋!」
說著伸手將錢袋子給收了回來,拿手一指那阿修,
「你……就你了!」
阿修聞言喜上眉梢,韓綺也笑道,
「阿修還不多謝牟少爺!」
阿修忙向牟彪行禮,牟彪一仰下巴,
「不用謝了,跟小爺走吧!」
如此卻是帶了阿修去書院,韓綺照舊仍是將他送回了慎言院,只午時一過,那邊又有人來報信說是牟彪又打人了!
韓綺再趕了過去,這一回則是楊先生發了火,跪在地上的人卻是兩個,一個牟彪,一個是個大一些的學生,
「楊先生……」
韓綺過去施禮,
「這是……出了甚麼事兒?」
楊先生見她來了,轉身一指一旁的阿修,
「這個書童可是韓先生為牟彪尋的?」
「正是學生尋的!」
楊先生點了點頭,又指了指牟彪道,
「這小子為自己的書童出頭,把人給打了!」
那大一些的學生,約有十四歲的樣兒,鼻子裡淌著鮮血,正哭喪著臉,見兩位先生望過來,便張嘴剛要嚎,被楊先生瞪了一眼道,
「你挑釁在先,又被打在後,你是活該,男子漢大丈夫欺凌弱小,還敢腆臉哭嚎?」
又一指牟彪道,
「別人雖是有錯在先,你可告之先生,又若是與人理論,怎得上來便動手毆打於人……」
原來卻是練騎射的時候,各自的書童要給公子爺背箭筒,守在箭靶旁撿射落的長箭,牟彪是自小練過的,自然是箭箭正中紅心,正自得意洋洋間,卻有那欺負他新來乍到,嫉妒他笑箭術精湛的。
見摸不清他的底細,便想欺負欺負他那雙手殘疾的書童,見阿修過來撿箭便嗤笑道,
「如此身體殘缺之人也敢到書院來現眼,也不看看這是甚麼地方……」
說著一腳將腳邊的長箭踢飛,阿修不敢應聲,只得低頭讓開,那人卻不依不饒上來還要踢人。
這若是換了旁的人,或是不為書童出頭,又或是至多口舌上吵吵鬧鬧便罷了,只牟彪旁人不惹他,他都要生事的,更不要說人家來惹他了!
見自家書童受了欺負,漲紅著臉,畏畏縮縮的不停閃躲,當下不由大怒,
「小爺的人你也敢欺負!」
卻是身子一晃,人已閃了過去,跳起來照著面門就給了人一拳頭,正正打在對方的口鼻之上,立時便弄得鼻血長流,嘴唇破裂,連牙都有些鬆了!
如此這裡動了手,學生們一鬧起來,教習他們騎射的楊先生自然過來詢問,聞聽之後倒也是明辨是非,為二人斷了公道,讓那挑釁的向書童阿修賠禮道歉,又讓牟彪賠人醫藥銀子,這事才算是了了。
待得午後下學,韓綺親自送了牟彪與阿修出來,阿修滿臉愧疚的對韓綺行禮道,
「先生,是我的不是,害得公子爺賠了銀子……」
韓綺微微一笑還未說話,牟彪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