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武聞言鬆了一口氣笑道,
「陛下,如今的性子倒是比以前穩重多了,果然當了爹就是不同了!」
朱厚照笑眯眯道,
「我當了爹,你不也是當了爹麼?都是當爹的人,自然要為兒孫著想的……」
說著將桌上的茶杯翻了兩個,倒上茶水遞了一杯給衛武,
「這事兒放在心裡,你我兄弟都還年輕,總有一日必能將將那些老頑固全數掃出朝堂,以後就是我兄弟大展拳腳的時候……」
衛武與朱厚照茶杯相碰,都是仰頭一口仰盡,放下茶杯衛武笑道,
「不過,陛下要做大事兒的話,這人手少了可不成,還要多尋些助手才是!」
朱厚照點頭,
「說的是呀……」
二人這廂關起門來秘密的商議一番不提。
隔了三日,皇帝陛下那一隊搶來的船隊便預備在碼頭出發了,霍遜領著眾人在碼頭上跪拜皇帝,朱厚照叫人取來水酒,高舉了酒碗為眾人送行,這廂連幹三碗之後將酒碗一摔,對霍遜等一眾人道,
「你們是朕的親兵,這一趟出海乃是為朕,為大慶江山做那探路的先峰,你們必要不畏艱險,拼死報國,待得凱旋歸來之日,封妻蔭子朕一樣不會少了你們的!」
眾人聞聽歡呼一聲,伏首山呼萬歲,這廂雄糾糾氣昂昂的魚貫上了船,載著皇帝陛下的滿腔期許駛向了遙遠的未知。
待得送走了船隊,皇帝又在廣州府盤恆數日,召見了不少廣州本地的官紳,與眾人暢談海內海外見聞,倒是真長了不少見識。
這見識越多越發堅定了皇帝開海禁的心思,待到四月裡迎接皇帝的儀仗到時,朱厚照這才意猶未盡的打道回府,衛武與韓綺夫妻自然也跟著回了京。
衛氏夫妻跟著御駕到了天津衛,卻是提前向陛下告了假,一下碼頭也不停歇便乘馬車趕赴京師,那頭韓家與衛武早已得了訊息,韓氏夫妻與吳氏早早的到城外迎接,長寧腿腳快,就跑去了路口觀望,遠遠見著官道上有煙塵騰起,長寧便三兩下爬上了道旁的大樹,手搭涼棚極力遠眺,見得那馬車前頭有一騎領路,馬背上坐著的高大騎士,不是自家主人又是何人?
當下喜得一溜煙兒下了樹,轉身往回跑去報信,
「回來了!回來了!大爺回來了!」
眾人聞言大喜,紛紛起身伸長了脖子觀望,這廂心急火燎間,才見得拐角處,官道之上遠遠有馬車駛來,那前頭的騎士也遠遠瞧見了道旁等待的眾人,便揮鞭打馬奔了過來,來到了近前眾人一看,果然是衛武,立時臉上都帶了笑。
衛武翻身下馬,立時雙膝一屈跪在了塵埃當中,叩頭道,
「娘,岳父、岳母,孩兒回來了!」
韓世峰上前一步忙將他扶了起身,仔細看了看衛武,
「倒是瘦了又黑了!」
一旁的吳氏聽說兒子瘦了忙上前來伸手就摸,衛武躬著身子任老孃在自己臉上胡亂摸著,吳氏心疼道,
「我的兒……果然是瘦了!」
衛武嘿嘿一笑道,
「娘……放心,兒子瘦是瘦了些,但身子骨好著呢!」
吳氏兀自摸著兒子的臉,那頭王氏與苗氏卻是踮著腳尖看向後頭,
「我們家綺姐兒和生哥兒呢!」
衛武笑眯眯道,
「岳母和姨娘放心,他們好著呢,因著生哥兒在路上睡著了,馬車便行得慢了些,這跟著便能到了!」
眾人這廂都瞧向官道上的馬車,待得馬車緩緩到了,桃李先下了車,扶著抱了海生的韓綺下來,王氏與苗氏仔細打量女兒,不由都有些吃驚,
「這孩子怎得出去一趟生了孩子,倒跟沒生孩子一般,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