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抱著衛武哭了起來,這眼淚鼻涕全數都抹在了衛武的衣服上,衛武低頭看了看,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仍他抱著自己嚎啕大哭。
皇帝陛下這一通酒後吐真言,在那馬車當中是足足鬧了一個時辰,那趕車的錦衣衛是聽也不是,不聽也不行,又不敢就這麼將皇帝送回宮去,只得趕著馬車在京城的街道之中兜著圈兒,一圈圈兒的在西苑外頭打轉。
也虧得是錦衣衛前後左右的護著,若是旁人敢這般,早被那巡邏的宮中侍衛當成可疑之人抓起來了!
待到皇帝陛下總算是不再哭鬧了,馬車這才駛入西苑大門之中,這時節也不敢立時回太素殿,卻是在前頭尋了一處地方,將臉上身上的偽裝全數洗掉,又換了一身衣裳。
見他神清氣爽的出來,衛武便向皇帝行禮道,
「陛下,臣告退了!」
朱厚照有些歉意的對衛武道,
「是朕鬧得太過了,倒是耽誤了你回府!」
皇帝即是已回宮,那宮門自然落鎖,任何人不能進出,衛武今兒晚上是回不去了,只能在值房裡委屈一宿了!
衛武笑道,
「多謝陛下關心,臣在外頭甚麼地兒沒有睡過,睡值房已是很不錯了!」
君臣二人這廂分頭歇息,朱厚照這才去見夏皇后,夏皇后卻是一直未睡,正斜依著看書等著他,朱厚照進來見狀過來拉了她的手道,
「怎得還不睡?」
夏皇后見他洗漱了一番回來,鼻頭抽了抽還是聞到了一絲酒氣,便應道,
「睡不著,想等著陛下回來……陛下這是喝了多少酒?」
朱厚照不敢對她明講,支吾著伸手去撫了撫她那大肚子,
「我不過偶爾出去吃一頓酒,你便要跟皇兒一起等,身子如何受得了,還是快些歇息吧!」
夏皇后卻是皺眉道,
「往日裡都是我醒時他睡,我睡時他鬧騰,但今兒不知怎得……一直在肚子動來動去,鬧騰也有些過了,也不知是不是知曉他父皇出宮去了……也在擔心著呢!」
朱厚照聞言忙伏下身去,將臉貼在那大肚皮上頭,低低的同肚子裡的孩子說話,
「好孩子,父皇回來了,你別鬧你母后了,我們快些睡吧!」
他的臉貼在肚皮上頭,那肚子裡的孩子也似聽懂了一般,卻是輕輕的踢了踢,朱厚照便笑道,
「他聽懂了!」
抬起頭見得那肚皮又凸了一下,便看向妻子,只見夏皇后眉頭緊蹙,嘴裡噝噝作響,
「怎得了?」
朱厚照忙問,夏後搖了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著腰上好重……沉沉的往下墜……」
卻是覺著肚子一陣陣的抽疼,不由齜牙咧嘴起來,朱厚照神色緊張的看向她,
「不會……不會是生了吧?」
離太醫算著的日子還差上半個月呢!
夏皇后搖了搖頭,
「倒是不像……這會兒好似又不疼了……」
等了半晌眉頭舒展開了,笑道,
「許是今兒睡的晚了,他不高興了!」
朱厚照忙低下頭親了親道,
「好孩子,你別鬧,我們這就睡!這就睡!」
二人這就脫了衣裳上床並躺著,朱厚照伸手自上而下一遍遍輕撫著夏後的大肚子,
「好孩子,快睡吧!快睡吧!」
有他一遍遍輕輕撫摸著,肚子裡的孩子得了父親安撫,似是當真放鬆下來,老老實實不再亂動了,夏皇后也漸漸鬆開了眉頭,依在丈夫的肩頭沉沉睡了過去。
只皇帝陛下此時卻是怎得也睡不著,一隻手一遍遍輕撫著,眉頭緊緊皺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