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了惱道,
「胡說!胡說……我不是妖精……啊……」
「你瞧瞧呀……嘖嘖嘖……你看看……這小妖精可嬌可媚了……」
「胡……胡說……」
「你瞧瞧呀……」
韓綺終是受不住衛武的引誘,睜開了眼兒,看向妝檯上的銅鏡,只見那伏身翹臀的女子,秀髮飛揚,紅唇微張,秋波含媚,面如朝霞……
「瞧瞧……是不是……是不是……」
小巧的耳垂被衛武從後頭一口含住,灼熱的氣息鑽入了耳中,激得她身子一抖,引得身後的人一聲低吼,
「啊……」
「你說是不是妖精……」
她捂了臉,
「不是……不是……不……啊……不是……」
她打定了主意嘴硬到底,隻身後的人如何肯依,直起身左右一攬腿兒,輕易抱起她來,二人一起瞧向了銅鏡裡,
「你自己瞧瞧……是不是……」
……
待到三更時,雲雨歇時,韓綺想起前頭的荒唐,仍是恨的忍不住在他肩頭上重重一口,衛武半眯著眼兒,低沉一笑,伸手攬了她在懷裡,
「綺姐兒,鏡子裡的……好看麼?」
韓綺又羞又惱翻了一個身不理他,
「哼……」
衛武笑著側過身將她摟在懷裡,大腿抬起來壓在細腰上,
「綺姐兒這是生氣了……待為夫來給你消消氣……」
說罷低頭一路自肩頭吻了下去……
韓綺嚇得忙扭身去捧了他的臉,
「武哥,我累了!歇歇吧……」
衛武有些遺憾的住了嘴,趁勢將人摟在懷裡,卻還是手腳不停,韓綺生怕他又起了火勢,忙問道,
「你……你那差事辦得如何了?」
說起這個,果然讓衛武住了手,
「這事兒倒是有些棘手……」
當下將詔獄裡的事兒一一講了,
「那死太監有恃無恐,深知陛下念著往日的情份,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必是不會殺他的,只要他咬死了不鬆口,我們便拿他沒法子……」
最可惡是陛下不許動酷刑,他們一時便沒了法子!
韓綺想了想問道,
「即是劉瑾那處不能動,為何不動一動旁人?」
衛武應道,
「這事兒我們倒是想過的,只這死太監做事小心,早早就將銀子分散各處,連下頭親信人都不甚清楚……」
韓綺聞言皺眉頭想了半晌便道,
「他即是仗著陛下沒有真憑實據,念舊情不殺他,那便想法子讓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讓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衛武皺眉沉思起來,韓綺在他耳邊低低幾句,
「如此這般,只要讓他覺著自己必死……那自然是有甚麼說甚麼了!」
一番話說的衛武茅塞頓開,
「這法子好!」
卻是笑著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下頭,
「你做甚麼?」
韓綺怒而瞪他,
「不是說正經事兒麼?」
衛武笑道,
「正經事兒多著呢,這也是一樁……先把這樁辦了,明兒再辦別的!」
如此將「正經事兒」辦到了天亮,才算是歇了一會兒,只可憐韓綺多年讀書習慣養成,到了時辰怎麼也睡不著了,只得頂著兩個黑眼圈起身,臨走時恨恨瞪了還在酣睡的衛武,不甘不願的去了書房。
待得天明,夫妻二又過去陪了吳氏用罷早飯,又一起出了梧桐巷子,衛武先護送著韓綺去了書院,自己再奔回衙門裡,卻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