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自家妹子年幼時的趣事,韓綺不由莞爾,
「……父親是哭笑不得,連著在家裡抱了她三天,總算才免了被小五見面就喊打的慘狀……」
衛武聽了也是笑,笑完之後想起衙門裡那還堆積如山的案子,不由發愁道,
「若是我這錦衣衛再做下去,只怕以後也是跟岳父一樣下場……」
韓綺笑道,
「無妨,你閒時多陪他玩玩兒,他自然便記得你了!」
衛武笑著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笑道,
「這時節且先不必發愁兒子的事兒,還是且先讓解了夫人的相思之苦才是……」
「我……我……才沒有相思呢!」
韓綺躲躲閃閃不肯就範,衛武笑著將人禁錮在懷裡,
「一個多月不見,綺姐兒當真不想為夫麼?」
「不……不想……」
「我……瞧瞧……」
說著手指下探然後雙眼晶亮,再然後兩根手指頭在她眼前一搓動,
「撕謊……若說不想,這是甚麼?」
衛武壞笑著湊到她耳邊,
「我若是再不回來,只怕……這裡更要發大水……唔……」
他的嘴被韓綺一把捂住,翻身騎到他堅實的腰腹之上,紅著臉兒羞惱的舉起另一手道,
「你……你不許說……」
說著我就揍你了!
「不說……不說……」
衛武笑眯眯看著被自己逼得做不成斯文人的妻子,她現下是衣衫不整,風景無限卻是半點兒不自知,眯著眼兒將腰身一挺,
「……那便用……做就是了……」
小別勝新婚,夫妻二人這一番顛鸞倒鳳,卻是又到了天明,這一回再沒人來打擾,衛武是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起床來打了一趟拳,又用罷了飯,便只著了單衣,慵懶的坐在廊下,算著時辰要去接下學後的韓綺了。
卻聽外頭大門被人敲響,不多時週二進來報導,
「大爺,外頭有大爺的兩位朋友來訪……」
衛武聞言眉頭一挑,
「可有報姓名?」
「一位姓宋,一位姓劉……說是大爺以前在書院的舊識……」
「哦?」
衛武的眉頭挑了起來,
書院的舊識,難道是劉鎮江與宋興廉?
這二人早前科舉時倒也下場考過了,只以他們二人的本事自然是考不上的,不過倒也不怕,他們家裡都是有銀子的,之後便不在承聖書院了,卻是捐了一個國子監的監生身份,之後便去坐監混日子,自然是想之後家裡再使銀子能入官途的。
他們這類捐監是比不上徐志茂那類同樣在國子監有真材實料的貢生的,但總歸是家裡有銀子隨意折騰,倒也不怕虛度了光陰。
這二人怎麼想著來尋自己了?
衛武有些好奇,便吩咐道,
「請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一胖一瘦兩個身影便入了院中,見得衛武就拱手行禮,笑嘻嘻道,
「衛大人,倒是叫我們兄弟好找!」
衛武也與二人回禮,笑著請二人入堂中坐下,他是沒耐煩同他們繞彎子,便開口問道,
「二位兄弟乃是舊識,找我有事兒便直說就是……」
他還敢著接綺姐兒呢!
二人互視一眼,卻是笑眯眯道,
「倒確是有些事兒要求衛兄弟幫忙呀!」
衛武很是爽快道,
「都是自家兄弟,有話就講,也不用吐吐吞吞……」
二人又是互視一眼,那劉鎮江便笑道,
「這事兒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