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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山看了她一眼,冷聲道:“在下是張翠山沒錯,不過張某既然已經被武當逐出師門,這‘張五俠’二字卻是萬萬當不起的,小小原本是我妻子,不管她是魔教中人還是名門正派。我都不會讓人出言侮辱她。”
對於這西衛二人,張翠山是在熟悉不過了,兩年前在師父的壽宴上,也正是他們逼迫他說出謝遜的下落,不得已之下,他只得說出自己的妻子也掉進茫茫大海屍骨無存的事實,藉此來隱瞞義兄的行蹤。只不過這件事原本是他心頭的傷疤,被人當眾揭開,心中自然不快,以前從不記仇的他,卻因為小小的事,而對這兩個人很不待見。
武當派的人見張翠山都已出面,便不好再沉默下去,也紛紛起身走至他們面前,卻是張松溪和殷梨亭二人。原來,在外人眼裡,張翠山雖然已經被逐出師門,但是在他們心中,他卻永遠都是武當弟子,是他們的同門師兄弟。考慮到武當跟天鷹教畢竟是姻親,但是卻又迫於其餘五大門派的勢力,五大門派均已出面,倘若獨獨他們武當不來,未免會落人口實。
再說,聽說殷家大小姐回來了,他們倒也是真心想見見她的。但是考慮到種種因素,去的人畢竟不能太多,思考良久,宋遠橋便派了張松溪和殷梨亭前來打探情況。
張松溪看著殷素素,心中也是感觸頗深,他早就想看看那個能讓五弟思念成疾,不惜毀了自己大半生的名聲也要保全的女子究竟有什麼通天遁地的本事。今日一見,果真與眾不同,這張松溪平時雖是沉默寡言,但是卻善於觀察分析,他見殷素素雖身在魔教,眼中卻是清澈一片,不知比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好到哪裡去了,心中一動,當下一聲“五妹”便脫口而出。
張翠山震了震,剛叫了聲“四哥”,便聽得殷素素突然說道,“這位大俠,我跟張翠山早已恩斷義絕,你這聲‘五妹’叫得卻是有些不妥。”看到一向以俠義自居的張翠山竟然為了一句“妖女”而打人,倘若是以前,她必定歡喜無限,但是如今確實物是人非,她也擔當不起!
“你們……”張松溪明顯一驚,雖然他也看出來他們之間出了問題,但是卻沒想到會那麼嚴重,竟然連恩斷義絕這幾個字都說出來了。
“好,張四俠,是吧?”殷素素笑笑,“怕是他還沒跟你們說我們只見的事,也好,趁大家都在這裡,我索性便說個明白,省的有人以後說我這個邪教妖女勾引了你們名門正派的弟子。”
張翠山猛地一震,囁嚅著開口,“小小……”語氣裡帶著絲絲哀求,想必他早已經料到殷素素接下來會說什麼。
痛楚的眼神,哀求的語氣,殷素素心中一疼,差點就想要放棄,最終卻還是咬咬牙,閉上眼狠心道:“如你們所願,我這個邪教妖女已經被張翠山休了,所以,從此之後,我與他——再無瓜葛!”
四周突然變得安靜起來,靜的連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
過了很久,大家才反應過來,沒有人覺得惋惜,所有人都是幸災樂禍,心想果然正邪不兩立,邪教妖女跟名門正派的弟子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小小!”
“五哥!”張翠山的身子晃了晃,幸虧被殷梨亭眼疾手快的扶住,才沒有摔倒在地上。一直以來他不肯面對的事實,就這樣被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他倒不是在乎他的名聲問題,反正當初為她定罪的時候他就已經聲名狼藉了,他在乎的是,一旦小小見這個事實說出來,他們便再也沒有複合的可能……
努力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殷素素的語氣已經變得波瀾不驚,“龍門鏢局的人是我殺的,少林寺的僧人也是我殺的。還有,”說著,她又轉過身看著張松溪,一字一頓的說道,“俞三俠,也是我在奪屠龍刀的時候,用蚊須針傷了他。所以,你們誤會張翠山了,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