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含糊其辭高喊:
“捉刀人趙奎恩,沒有鬧事,沒有案底,諸位是不是認錯人了?”
即便被一群公人劍拔弩張的圍住,趙奎恩依舊是滿臉懶散自信的笑容,根本沒把這些巡捕和勁弩放在心上。
這一番話,卻是把永珍街周圍的街坊都喊了起來。
不少門戶都亮起燈,不少人在開門推窗,往街面上瞧。
這也是趙奎恩計劃。
公人在人們的眼前,肯定會投鼠忌器,不敢亂來。
然而……
舉著勁弩的灃水縣捕快,有人一嗓子就把街坊們給喊了回去:
“衙門辦事,街坊們迴避!”
啪!
砰砰!
剛開啟的門窗齊齊緊閉。
燈火熄滅。
腳步聲消失無蹤,
街道頓時鴉雀無聲。
趙奎恩一臉錯愕。
見鬼了。
什麼時候街坊們這麼好說話了?
趙奎恩腦袋左搖右擺:
這裡是灃水縣啊。
他選的落腳點是冒險者最多的永珍街,全都是桀驁不馴沒把公人放在眼裡的人才對。
趙奎恩望向屋頂上喊話的捕快,才發現對方身著一身捕頭服飾,看上去有一絲儒雅的機靈勁。
捕頭齊知禮。
昨日在回生藥坊看到,就是此人,在總捕頭凌瀟瀟的面前,部署一切。
在灃水縣,這位貌似有點小權威。
趙奎恩心中暗道:
有點意思。
小小一個二級武者捕頭,居然還有著本事。
不簡單啊。
此時此刻,趙奎恩依舊沒把眼前的陣仗當回事。
直到街道的盡頭出現了兩個人,兩匹馬。
踏。
踏。
馬蹄聲清脆,由遠及近。
趙奎恩微微皺眉。
氣味在靠近。
兩人的面容也漸漸變得清晰。
一男一女。
女的英姿颯爽,目光銳利,手持鐵槍,跟昨日的驚疑不定完全不同,目光堅定且殺氣騰騰。
男的丰神俊朗,十分年輕,金屬鏈子刮擦金屬甲冑,發出清脆悅耳的低鳴,聲聲入耳,給人帶來不小的壓迫感。
走入光團的一刻,趙奎恩的眼神立即發生了變化。
甲冑!
衛捕營檔頭甲冑。
這是可豁免兩千斤殺傷衝擊的特製甲冑,只有官身職權達到一定程度的人可以著甲。
趙奎恩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愕和凝重。
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如此年輕的少年。
跟凌瀟瀟如此親近。
陸凡!
衛捕營掌旗使!
只是。
唯一讓趙奎恩意外的是,對方穿著打扮為什麼不是掌旗使的魚鱗軟甲,而是更加威嚴霸氣的檔頭甲冑?
情報的些微出入,有的時候真的是很要命。
趙奎恩已經意識到了,情況正在偏離自己的掌控。
如果只是掌旗使,對方只有執法的權力,貿然動手,必然出事。
可對方穿著檔頭甲冑。
檔頭是有著解釋權的!
一些案件的最高指揮者,指鹿為馬,殺雞儆猴。
有點糟糕。
趙奎恩面色凝重,高高舉起的雙手,不自覺地微微下沉了一點點,隨時準備去取背後的大劍……
局勢變了!
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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