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給我們唱一首好不好?”
“好!”達哇點點頭。
陳墨就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她讓達哇唱,小姑娘還不願意呢!
“我家達哇唱歌可是最好聽的!”強巴很自豪地向蕭朗說道,“她從來都不給遊客們唱歌的。”
蕭朗有些受寵若驚了,為小姑娘的青眼相加深覺自豪,身子直了直,準備聽達哇唱歌。
達哇唱的是藏語的歌曲,蕭朗聽不出什麼意思來,但是調子是很吉祥悠遠的,似乎祈神的歌曲。達哇的嗓子很高,唱的非常好聽,即便是蕭朗這樣專業的人也都極其享受。
一曲結束,達哇害羞地躲在媽媽的身後。
蕭朗和陳墨熱烈地鼓掌!
“蕭朗也唱一首吧?”陳墨突然提議道。
蕭朗沒有推辭,招招手讓達哇坐在他身邊,唱了一首東南亞地區的民歌,大約是讚美少女的美麗的意思的,蕭朗的聲線極端的漂亮,歌唱技巧更不是達哇能夠比的,這一曲下來,讓熱愛歌唱的強巴一家子目瞪口呆!
音樂是語言之外最能讓彼此熟悉的方式了,在這一片土地上!五個人藏語,英語,漢語交叉著交流,倒也不亦樂乎,沒有什麼障礙,蕭朗見識廣博,世界各地的民歌都有涉獵,流行歌曲更是信手拈來,整座帳篷,在酥油的香味裡,響動著最美麗的聲音!
………【第四十五章 《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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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哇家的帳篷走出來,就能看到皚皚的雪山,喜馬拉雅長久地端立在這片高原上,妝容肅穆!
遠處傳來另一家女主人的歌聲,高亢的藏民嗓音,在如此寂靜的高原牧場裡,竟是奇異地交融在一起。陳墨和蕭朗並肩坐著,看著蕭朗漸漸閉上眼睛。
臉色祥和!然後緩緩哼唱著達哇剛才唱的那首藏曲,當然,是沒有歌詞的,只是曲子,但是陳墨聽上去,似乎別無二致。
“你聽一遍就能記下來?”陳墨兩個眼睛瞪得不小。
蕭朗沒有回應她,而曲子卻漸漸地變化了,祈神的意味漸漸弱了下去,歌聲裡朝拜的方向似乎變成了眼前的這座雪山,白皚皚的學生,經年不變,山腳的人來了又去,生了又死,山腰的雲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滿世界的風,帶來了海的腥味,熱帶的燥熱,沙漠的乾涸。
這山,卻依舊如此,靜默,淡然!
蕭朗覺得自己瞭解了佛家的那個“空”字,是世俗的理解,不是將要成佛的頓悟,在海拔四千的高原上,漫無障礙的視野裡,眼裡只有一座雪山,盡是白!
陳墨不得而知蕭朗的心聲,但是蕭朗嘴裡的曲子在她聽來,漸漸變得那麼不一樣了。達哇的那首藏曲,是古樸的,但只是矇昧的先民對未知存在的盲目崇仰,蕭朗卻將那份古樸與悠遠剝離下來,填充了一座雪山進去!
等她閉上眼,聽蕭朗嘴裡的音調忽左忽右的試探,卻發現那雪山竟然變作了一個人的容顏,就是蕭朗自己!或者在川藏線上遙望白雲,或者在達哇家的帳篷裡唱著民歌,甚至神容肅穆地出現在邁克爾死訊的新聞釋出會上,還有韓國那個時候光芒四射的舞臺……陳墨的腦子裡閃啊閃啊,卻好像怎麼也脫不出一個樊籠,那是流傳千年的藏曲從時光裡提煉的沉重!
情緒不斷地被擠壓出來,卻發散不出去,陳墨覺得自己的臉頰慢慢變得通紅起來。
然而蕭朗嘴裡的音調又變了,斷斷續續的嘗試奇異地在陳墨的思想裡去掉了停頓,這一次是一縷涼風,從雪山之頂吹下來的風,吹破陰霾叢生的霧靄,吹盡那些被霓虹和電音纏繞的迷濛……
“呼!”陳墨有驟然鬆了一口氣的錯覺!
戛然而止!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