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以為可以在短時間內將寧鐵心重傷,讓仙道修士損失一員強者,然後再慢慢蠶食,最後一舉擊潰餘下之人。可他始料不及的是,非但沒有能夠成功擒殺對方一人,反而是因為突發的變故,己方一名修為極高的長老率先失去了戰力,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血袍男子都有種要抓狂的感覺。所幸他也是經驗豐富的領頭人了,即使措手不及,心中再如何怒不可遏,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若是連自己都心神散亂的話,恐怕這一次不僅無法重挫仙道修士,自己這方反而要損失慘重了。
眼看綠袍老者怒上心頭,甚至想對自己人出手,血袍男子頓時一驚,不由得急忙制止,暗暗出言調和。
看到一向狠厲的大當家,平時都是不假顏色,如今竟然對自己和顏悅色,難得地客氣起來,方帽修士雖然有些覺得奇怪,但臉色倒是平緩了下來。
但不知是心存芥蒂,故意要讓綠袍老者難看,還是確實無能為力,只見方帽修士眼神略帶古怪,緊接著依舊是無奈地說道:“這種奇毒,我身上也不可能隨時帶有解藥。而且,一時半會也無法將解藥調配出來……”
方帽修士連話都沒有說完,綠袍老者再次雷霆大怒,不過好在血袍男子及時制止,同時對著另一名修為略低,大概只有一級道師初期的胖臉修士說道:“你照顧好溫長老。”
接著又轉而對方帽修士說道:“你也先退下吧,想辦法調製出解藥,或者用什麼辦法將溫長老體內的毒素穩定住。”
迅速地將一切安排妥當,血袍男子才轉過頭來,陰冷地逼視著羅晨,冷冷地開口發問:“閣下是什麼人?若是閣下肯就此離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哦?”羅晨也是微微驚訝,不曾想到自己重傷了對方的一名長老,血袍男子還能夠保持住鎮靜。
不過略一思索,羅晨也清楚,血袍男子是以大局為重。現下,魔門修士一方損失了一個強者,仙道修士這一方卻是多出了一名神秘的強援,並且一出現就將魔門一方計程車氣打亂,血袍男子也知道,雙方的形勢已經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想要再次重創仙道修士,恐怕是有些困難了。
但只要眼前的神秘少年立馬離開,不再插手,魔門修士一方倒是增大了些許機會。反正今後要調查出此名少年的身份,想必也不大困難。屆時若是此名少年身後有什麼強硬後臺,也就只能自認倒黴,唯有作罷了。反之,再來謀劃復仇什麼的,也為時不晚。
不得不說,血袍男子心思極為冷靜深沉,倒也不愧為這數十人的頭領人物。當然,若是沒有點本事,怕是也難以管理好這幫邪門歪道之輩。
“如果你肯就此罷手,脫離魔門,我也可以不計前嫌,任由你離去。”略一訝異過後,羅晨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似笑非笑地說道。
羅晨這麼說,完全就是將原話還了回去,同時也明顯地表明瞭立場。
聽罷,血袍男子臉色徹底地陰冷了下來,由於怒氣所致,拳頭不由得緊繃了起來,尖利的指甲都要刺入肉裡,緩緩吸了口氣,才冷聲道:“你是仙劍門的弟子?”
“不是。”
正當先前幾名猜測羅晨是仙劍門絕世天才弟子的修士,目光略帶疑惑與隱隱的期盼望向羅晨之時,後者卻十分乾脆地回答了兩個字,直接就證實了他們的猜想,是錯誤的。而且,錯的離譜。
“我是玄一派的弟子。”而羅晨接下來,更是語出驚人。除卻已經有過心理準備的玄一派幾人以外,其他人,無一例外,眼珠子一鼓,差點連下巴都掉在地下。
眾人不單是覺得難以置信,甚至是匪夷所思!
“小子,說謊都不會,玄一派是什麼門派??根本就不可能!!”一名魔門修士,在稍稍回過神來之後,登時就怪聲怪氣地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