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渲染著一股淡淡的文藝憂鬱範兒。這讓呂寧也慢慢地端正起來,同時也堅定地認為,這也就只有時間薰染出來的氣息。在來京音之前,呂寧是先去過星海音樂學院的。然而,呂寧卻只轉了一圈便出來了,更別提什麼請教了。和京音的低調沉穩相對比,星海音樂學院是張揚熱烈了不少,同時……也浮躁了不少。
如今呂寧也是四十歲了,星海的氣氛讓他感覺格格不入。反倒是這京音,雖然同是年輕人,卻讓呂寧感覺舒服不少。或許這便是年紀不同導致的觀念和看法不同吧!
呂寧沉下心,這倒是他學二胡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領悟到華夏中正平和的精髓。沉澱之後的呂寧,再拉二胡,出來的聲音依舊不成曲調,卻沒有上一次的那麼尖銳刺耳了。
莫雨笙就說:“呂叔,你現在應該知道怎麼拉了吧?”莫雨笙傳授的本事或許沒那麼厲害,可他聽音識情的本事卻沒有落下。單單這麼一聽,莫雨笙就能夠聽出這前後兩次拉奏的的差別。二胡作為華夏傳統樂器,也是傳統樂器中受眾面最廣的樂器,沒有之一!它甚至能夠雅俗共賞,老少咸宜,在被劉天華先生引進西方提琴樂器的演奏手法而改革二胡演奏方式之後,二胡還有“第一國樂”的稱呼。
二胡能夠風靡全華夏,自然是有它的特點的。二胡他沒有古琴的孤芳自賞,也沒有嗩吶的霸道強硬。它足夠圓潤柔和,也足夠平和,二胡引起感情共鳴的能力絕對不比小提琴和鋼琴的差。而華夏人中老年以後,有空了,想要學一學樂器了,他們的第一選擇永遠是二胡。這是因為中老年的人他們的人生閱歷多了,對於音樂中表達的感情領會程度更深。
呂寧笑著說:“還是小莫你厲害啊!”可不是,他第一次來京音的時候,就去找了京音的二胡教授。並不是呂寧說那人的教書水平不行,而是那人一上來便是長篇大論,聽得呂寧頭昏腦脹。呂寧想要來學二胡,也只是作為消遣,他不曾想要修煉到專業水平。
因為呂寧的目的,所以莫雨笙的點撥是比那教授適合呂寧的。
呂寧又拉了兩下,就是他自己這個“門外漢”也覺得他拉出來的沒有那麼不堪入耳了。呂寧興致也上來,也就拉著二胡繼續咿咿呀呀,不成曲也不成調。
莫雨笙看著也覺得有趣,便淡淡地看著呂寧拉。看了一會兒,覺得呂寧這會兒已經“走火入魔”了。當初他成功將二胡拉出曲調來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副著魔的模樣。莫雨笙便再撿起手邊的書冊,繼續看,而伴奏則是呂寧拉出來的咿咿呀呀。
等呂寧回過神來以後,莫雨笙已經接連翻了好幾頁了。
呂寧一停下來,莫雨笙也跟著停了下來。莫雨笙抬眸看向呂寧,呂寧溫潤的面容此時放著光,看著更是年輕了幾歲。呂寧樂呵呵地說:“小莫,這可是我第一次拉得這麼愉快啊!”
莫雨笙點頭,又給呂寧說了說二胡拉奏的技巧。
呂寧看了看莫雨笙,又看了看手中的二胡,便將二胡遞給莫雨笙,說:“莫小友,我是否有那個榮幸聽你拉上一曲?”
莫雨笙歪頭,說:“這把二胡不是我用習慣的那一把。”
呂寧恍然,每個音樂家會有他自己的習慣,像是隻用他自己的樂器之類的。呂寧也知道,用習慣了的東西和用不習慣的東西也是有差別的。
呂寧嘆氣,就在這時,莫雨笙卻接過了二胡,說:“但是拉一拉還是可以的,就是可能有些瑕疵。”還有,他的手……也支援不了他做太過激烈繁複的動作。
呂寧連連點頭,莫雨笙接過二胡,將琴筒放在腿上,拉了拉。嗯,手感雖然陌生,但也不差,畢竟這是周萬春師父親手製作的。他的那一架二胡同樣是周萬春師父做的,不過材料卻是血檀木。血檀木外觀很漂亮,木材邊緣呈紅中帶黑色;木心呈粉紅色;木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