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興奮處,那群大漢齊齊爆發出了淫笑聲。
那大漢見楊花雖然比尋常女子高出一頭,身材依然纖細,對他卻是沒甚麼戒心,撇了一旁,靠近了文梅,臉上垂涎欲滴,伸出滿是汗毛的巨手就要去摸文梅的臉。
文梅未待他的巨掌靠近,冷叱一聲:“放肆!”右手快如閃電地扇了他一個巴掌,那大漢避之不及,臉上立刻顯出了五個指印來。
場上眾人皆愣在當場,一片靜默,誰想的到這個看上去文弱的少年會如此的性烈,捱過巴掌的文竹亦是心驚,暗道,大姐這掌摑之術越發精進了,驟然發難,簡直防不勝防。
見那大漢惱羞成怒,舉起鐵錘般的拳頭就要向文梅砸落,文竹一時情急,喊的卻是楊花:“三哥!”
楊花身形微動,轉瞬間就到了那大漢身後,手掌一翻,袖子滑落,露出了一截閃著寒光的匕首,無聲無息地向那大漢刺去。
多年軍旅生涯讓這大漢磨練出了一絲生死關頭特有的警覺性,生死交關之際,他向前一縱,卻是撲倒了文梅,楊花匕首前帶起一串血雨,終還是傷了那大漢的皮肉。
遠處驀地傳來一聲怒吼,一人一騎,龍捲風一樣呼嘯而來,捲起無數枯木草葉,轉瞬就到了近前。燕凌雲手中一杆長槍,衝著猶在地上的大漢就是一紮,那大漢人也機警,放開文梅就地連打了十幾個滾。
燕凌雲手中長槍不停,連扎十八槍,勢盡收槍,頭也不回地道:“還請兄臺照顧好我家娘子。”
未待護住了文家姐妹的楊花答話,燕凌雲雙腿夾緊馬腹,手端長槍,衝進了那群大漢之中,如同狼入羊群。
燕凌雲左突右衝,大漢之中無他一合之將,他偶爾調轉馬頭,文竹見他身上濺滿鮮血,一雙眼睛亦是赤紅赤紅,與他對望一眼,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沸騰的血海,海水之中無數冤魂翻滾掙扎,發出刺耳的尖叫,整個靈魂瞬間驚悸,恐懼從頭到腳,直達每個神經末梢,炸起一身汗毛,毛骨悚然。
燕凌雲如同上古兇獸,周身殘暴之氣滿溢,他槍下全是活口,一槍扎出,帶回殘臂斷腿,留下滿地的哀號。
最初作梗的大漢先是呆立半晌,隨即反應過來,聲嘶力竭地喊道:“抓住他老婆,抓住他老婆!”
那些被追的到處亂竄的大漢聞言立時有了主心骨,只要能避開燕凌雲這個殺神,就是自己親媽也上了,他們凶神惡煞一般向著楊花逼近。
楊花眼中寒光閃過,腳下游移不定,疏忽往來,留下無數殘影,一刀一人,全部心口噴血,一往無前,不留活口,楊花學的,竟然是刺客之術!
那大漢眼見燕凌雲和楊花這兩個殺神猶如地獄惡鬼一般,無情地收割著手下的生命,心知回天乏術,他倒是個心狠的,不發一言,掉頭就向後跑,竟是連這一幫子的兄弟也不要了。
燕凌雲見他要逃,打馬追了來,卻見那大漢跑了幾步,驟停,轉頭向著文家姐妹狂奔,文竹見他不顧一切地奔來,一張臉上寫滿了同歸於盡地狠厲,忍不住尖叫起來。
不妨一個巴掌扇來,文梅厲喝:“叫甚麼,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叫燕凌雲自斷雙手!”
彷彿為了驗證文梅的話,一杆長槍從天而降,生生地把那大漢釘死在了地上,長槍從他胸膛穿過,汩汩地冒出無數血水。
他仰頭望天,大笑,一雙眼睛陰狠地盯著文梅,斷斷續續地道:“沒想到……你……才是他的女人,果然啊,也只有……你可知你家相公……曾經賣……”
後面的話未及說出,燕凌雲恍若鬼魅,快如閃電地抽出腰間長刀,自上劈下,刀光閃過,靜默片刻,那大漢的額頭突地噴出一注血水,身體赫然分成兩半向著兩邊散開,獨剩了那一杆長槍孤孤零零地紮在地上。
文竹驚嚇過度,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