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平日在他身邊伺候的那幾名宮人恭敬地退下,退至無影了,緩緩地端正了坐姿,道:「人也退下了,你為何而來,盡可說了。」
鄭宓是急趕著過來,欲弄清明蘇的事的,但眼下見了太上皇,她卻另生了一番疑心。
太上皇並非善隱忍之人,他年少時,只覺朝廷上下,宮苑內外皆不與他同心,為有一日能狠出一口氣,忍了下來。
但這些年,他作威作福慣了,脾氣越發得大,竟至收不住,連丟了皇位,都不減狂妄。何至於今日,卻堪稱平心靜氣?
事出反常必有妖。鄭宓想,須告明蘇一聲,於此處更著意監視。
太上皇等了一會兒,不聞鄭宓出聲,又道:「我已受制於人,要做什麼,但做便是,不必在此浪費功夫。」
他急於讓她離開。鄭宓聽出來了,她刻意放慢了動作,緩緩地在近旁的一張杌子上坐了,不疾不徐道:「有些日子不曾見過上皇,臣妾特來拜見,問上皇安好。」
太上皇聞言,雙眉緊蹙,冷覷了她一眼,過了片刻,方道:「看也看過了,你退下吧,無事休來煩我。」說罷便又躺下了,合起眼來,狀似欲眠。
鄭宓驟然間煩悶起來,這樣一個人,如此無能,連遮掩心思都不會,而鄭家滿門竟是折在他的手中。
但她再是氣憤,仍舊按捺了下去,她記得她今日是為何而來的。
火爐冒著熱氣,酒香四溢。當日明蘇下詔,奉養上皇於上華宮。
雖實為幽禁,然一應用度,也著實不曾苛待,這酒光是聞著香氣,便知難得的美酒。
酒香醉人,彷彿可醉入骨髓,使人恨不能大醉一場。然二人卻皆存了警惕,懸著心,提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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