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把她們變成這樣。好像一回頭,時光就錯開了玩笑。她們原本是摯友,現在卻站在天涯的兩端,互望著,互相傷害著,誰也不肯低頭。
直到遍體鱗傷,直到筋疲力盡,直到喪失一切。
“黛黛。”杜律輕輕說,“你放心,我會在這裡的。”
陶樂妃淚如雨下。黛黛這兩個字是她的救贖。
“阿律,是我錯了。這麼多年都是我錯了。我搶了沈司,我逼著你離開他,我,我害得你沒了孩子,我,都是我的錯。”陶樂妃死死拽著杜律的衣角。
“都過去了,沒事還提這些做什麼?”杜律端來草藥,“你先好起來,我才好慢慢和你算賬!”
陶樂妃喝了一大口,推開:“太苦了,喝不下。”
杜律皺皺眉:“由不得你,趕緊給我喝了!”說著就要上來捏著陶樂妃的鼻子給她灌下去。
陶樂妃使勁躲著,可是又沒有力氣,著急起來又咳咳的咳嗽起來,趴在被子上直不起身子來。杜律趕緊給她捶捶,正捶著呢,冷不防有人推門進來。杜律一看這個人很眼生,於是趕緊站起來問:“請問你是哪位?”
那人並不說話,只是向前幾步到了床邊,朝陶樂妃恭恭敬敬道:“小姐,都查到了。”
陶樂妃淡定的說:“嗯,知道了,都放在這裡吧。你出去吧。”
那人悄無聲息的走了。陶樂妃朝杜律伸手道:“阿律,你扶我起來。”
杜律一邊扶起她來,一邊問:“這是什麼?”
陶樂妃從那個大牛皮袋子裡掏出一摞摞的東西,無力的笑笑:“你別問。不是什麼好東西。”
杜律便不問,只是看。只是當陶樂妃翻開第一頁的時候,她忍不住指著裡面的那個女生說:“這不是那個女孩子嗎?怎麼?”
陶樂妃苦笑著看她一眼,她立刻明白了:“黛黛,你找人查他?”
陶樂妃不說話,算是預設。杜律就不做聲,跟著她看下去。一張張的圖片下去,內容越發的不堪起來。才看了一半,杜律就忍不住說:“黛黛,不要再看了。看這些幹什麼!”
“我都習慣了。”陶樂妃笑笑,可是還是收起來。
“沈司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了!”杜律仍然不敢置信。
“還能為什麼。他不願意回家面對我。又恨我當初耍手段,又是一個男人,所以難免的。”陶樂妃冷笑著說。
“這是這次這個,未免時間也太長了點兒。阿律,你來看看,這孩子眼睛真像你。”陶樂妃笑笑道。
杜律大不自在起來:“黛黛,你別去想這些了。他怎麼混賬也終究會回到你身邊的。”
陶樂妃扯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也許吧。希望我還有命留到那天。”
一時又有醫生進來。因為杜律的勸說,陶樂妃接受了醫生採取西式治療的方案。杜律不過耽擱了一會兒也就回家了。
回家並未說起這個事情來,說了還怕王潤之心裡存著點兒事情。於是便又開始忙活婚禮的事情。
正好是要照婚紗照。照之前好幾天不能吃飯,杜律本來就餓得兩眼昏花,更加上照相的時候攝影師為了顯得她的腰苗條可愛,又纏了一層層的東西,直到她幾乎岔了氣這才停手。一路又是擺POSE;又是揣摩意境,把個杜律折騰的幾乎不曾昏死過去。
最後她以一句話打敗了精益求精,吹毛求疵的攝影師:“我現在覺得你扔我一大餅,我直接就能撲過去。你讓我擺啥造型都行,就求你賞我一餅成嗎?”
總算結束了這幾天的非人的折磨後,杜律軟塌塌的直奔路邊的小吃店,先要了一碗牛肉麵,一碗炸醬麵,一碗辣雞面,呼哧呼哧的連湯帶面喝下去才舒服了。
她就是吃不慣王家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