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般讓她不願清醒。
“嘩啦……。”
破水之聲響起,水花四濺。
他抱著她的細腰,在她快昏過去的那一霎,將她託舉了起來。
她一邊喘息著,一邊低頭,水汽迷濛之中只見黑暗中螢光四散,將他的蒼白精緻的面容照耀得異常的美豔、神秘而陰鬱,她有些痴怔地看著抱著自己的人。
她伸出指尖順著滑落的水珠輕柔的撫過他的眉、眼、鼻,最後停在了他腥紅瀲灩的薄唇上。
“你……。”
“我是誰,嗯?”百里初忽然一側臉咬住了她的指尖,聲音幽涼而低柔,帶著異樣的魅惑。
“阿初……。”她低頭看著他的眼,低低地輕喃,方才的缺氧讓她神智有些迷離,似醉了酒一般,莫名其妙地輕笑了起來。
百里初的眼睛因為藥物和自幼成長的環境不同,此刻將她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她面容上的胭脂與灰塵與血跡早已在方才落水後消融,一張素淨美麗的面容如出水芙蓉,明眸氤氳如霧氣,紅唇微啟,帶著一點迷離的笑。
讓他銀眸漸深,閃出異樣的光來,他亦微微勾了唇角,指尖挑開她的袍子,挺直的鼻尖卻低頭輕蹭過她光潔雪白的肩膀,語氣溫柔異常:“施主,笑得如此誘人,可是在勾引貧僧?”
水波起起浮浮,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肩頭,讓她忍不住微微一顫:“阿初……。”
他用阿澤的模樣和語氣說話,卻帶來一種陌生而奇異的刺激,在這黑暗中,讓她幾乎難以分辨到底擁抱著自己的人是誰。
“呵……。”他輕笑了起來,忽然一抬手輕撫過她的裙襬:“小白盛裝素來極美,只可惜這一身祭服也實在玷汙了你,還是不要穿了。”
說著他手一抬,輕扯下她的腰帶。
感受到他的嘴唇亦自她肩頭慢慢地順著她的衣服剝落一路下滑……,她微微一僵,但還是攬住他的肩頭,閉上眼低聲道:“好……。”
……
他的動作很快,片刻之後,她身上的祭袍瞬間飄散開來,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尾光潔柔軟的魚,他卻似水,無所不在地擁抱著她,他冰涼而蒼白的指尖掠過她每一寸肌膚。
“小白……。”他抱著她,抬首輕咬著她的嘴唇:“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抱你了。”
“多久?”她閉上眼,因為他的動作微微戰慄著,額頭上微浸出汗珠來。
“從前生到今生……。”他在她唇間輕嘆,溫涼如有實質的聲音撫過她柔軟的肌膚,緊緊地抱著懷裡修長柔軟的嬌軀,肌膚相貼的細膩溫軟觸感,熨慰著彼此從身到心。
她閉上眼,忽然低頭,深深地吻住他的唇:“那就用力地抱我。”
她這一刻不想去考慮一會穿什麼,不想去考慮外頭是不是還硝煙彌散,是不是還有人在搜尋他們,是不是局勢一觸即發。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漫長的時光裡,夙夜難眠,步步為營,早已習慣做一件事必定考慮事後數步,甚至數十步,而此刻在他懷裡……
她卻忽然覺得疲憊,只想要擁抱他,就彷彿在黑暗的世界裡,在這溫軟的深水中,這一瞬,他是她的整個世界。
這世間只得這一人,讓她在這一刻做出近乎沒有任何理智的決定,什麼都不想,託付所有的信任,任由他……為所欲為。
讓他在她的身體裡,證明他的存在不是自己的幻覺,證明她還擁抱著他。
“別再留下我一個人。”她輕聲道。
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足夠強大,卻在這一刻,發現自己殼下是一片細膩的柔軟的花,只會放在真正明白與珍視自己的人的手與心中。
“永不會。”他低低地道,聲音幽幽涼涼,帶著異樣的魅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