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子為之。則不能也。昔叔孫通用群盜,良有以也。”來為校事的魚龍混雜辯護。暗地裡更是擴張了校事的規模來加強對朝廷眾臣的監視。
此刻耳聽曹操當眾點名盧洪,荀彧便知曹操剛才那番話不光是在包庇典韋。而是確實掌握了趙彥與張晟勾結的證據。問題是盧洪等人還調查過那些大臣?掌握了多少證據?曹操這次又打算連坐多少人?
且就在荀彧暗自心驚於校事在許都密佈的眼線之時,曹操則用果斷的口吻向盧洪下令道,“汝將校事所察卷宗交付滿令君,助其調查此案。”
“喏。”盧洪抱拳領命後,又轉身朝滿寵作揖道,“洪才疏學淺,趙彥案還請滿令君多加指點。”
饒是滿寵在士大夫間享有酷吏之名,這會兒面對堂堂校事刺舉,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謙遜地拱手還禮。
曹操在為趙彥案定完性之後,這才將目光轉向典韋。典韋顯然還沒鬧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依舊跪在地上傻傻地看著曹操。見此情形,曹操暗自在心中苦笑了一下,跟著便輕咳一聲,當眾宣佈道,“都尉典韋,與人爭執,錯殺大臣,理應重懲。但念其滅賊有功,功過相抵。現貶為步卒,罰俸一年,以儆校尤。”
聽罷曹操舉重若輕的懲罰,包括曹昂在內的曹軍將領紛紛長舒了一口氣。典韋本人更是結結實實地朝曹操猛磕了三個響頭。不過趙彥的死並不會如此輕易就了結。至少許都計程車大夫們不會接受這種顛倒黑白的處理結果。所以曹操在打發走一干文武之後,獨將荀彧給留了下來。
對於曹操來說,荀彧不僅是他謀主,同時也是替他聯絡士林的紐帶。無論是與呂布爭奪兗州,還是奉天子以令諸侯,亦或是決戰袁紹。荀彧總是在曹操最危難的時候,支援他,鼓勵他,為他出謀劃策,為他指引明路。可今晚曹操卻從荀彧眼中第一次看到了名為焦慮的東西。雖然荀彧掩飾得很好。但這騙不了敏銳的曹操。當意識到自己最信任的好友可能正在害怕自己,誤會自己,曹操只覺自己的胸口堵得慌。
雙方對坐半晌後,曹操率先打破沉寂道,“文若,汝是否以為是孤故意指使典韋殺趙彥?”
荀彧抬頭看了看曹操,長嘆了口氣,“趙彥之死純屬意外。丞相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荀彧一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讓曹操心口懸著的石塊總算落了下來。卻見他展露笑顏道。“知孤者,文若也。盧洪早已握有趙彥通賊書信。孤正打算以此順藤摸瓜,又怎會派人擅殺趙彥。”
對於曹操的這番解釋,荀彧只能說信一大半,質疑一小半。因為以荀彧對趙彥的瞭解,趙彥根本就不認識張晟。盧洪所謂的證據多半隻是趙彥與河北名士非議朝政的書信。可能其中一二個名士牽涉到張晟案,於是便被盧洪等人攀附成了“通賊”。倘若趙彥還活著,僅這點證據最多隻能懲處他一人而已。根本談不上順藤摸瓜這回事。但現在面對已不能替自己貶駁的趙彥,盧洪等酷吏顯然能更容易地網羅罪名攀附更多的大臣。當然荀彧也相信曹操不會蠢到用當街殺人的方式來挑起趙彥案。畢竟這會讓曹操喪失法理的至高點。而朝中的大臣也可利用這一點來指責曹操,進而否認盧洪等人的指控。
思慮至此。荀彧不無擔憂地向曹操進言道,“趙彥已死。正所謂死無對證。朝中大臣恐怕不會信服丞相如此處置趙彥案。”
“不服也得服!撥亂之政,以刑為先。孤推行變法,富國強兵,豈容清議誤國!”曹操的口吻帶著濃濃的殺氣。他當然知道今晚的處置會在明日的朝堂上引起怎樣的震動。但在這件事上曹操並不打算讓步,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