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在畫紙上,聽她這樣說還像是真信了一般,目光閃了閃,隔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嗯”。
江懷月原以為他不會回答,卻忽然聽到他這樣一聲,頓時忍不住噴笑出來,“哈哈哈,墨寧熙……你竟然還……竟然還真信了……哈哈哈哈……”
她笑著彎下腰,連手裡的活計也顧不上了,墨汁濺了一滴在桌子上。
墨寧熙緊皺了眉,忽然將手中畫筆一扔,“不畫了!”說著就轉身向床上走去。
江懷月自是知道自己又惹到這位少爺了,連忙拉住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別惱啊,畫的多好啊,不能半途而廢是不是啊?”
墨寧熙哪裡肯吃她這一套?自己妥協的,也不過就是不出門休息而已,這幾天又哪裡給過她好臉色?
這時候又對江懷月戲弄自己的是耿耿於懷,任她怎麼插科打諢也不理。
江淮月這幾天也不是第一次惹惱他了,倒是也並不怕,只擔心他又一氣,再起出病來,只得連連賠笑,“寧熙……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願意喝藥我也著急嘛!寧熙……”
墨寧熙徑自上了床,任她如何也不理,翻身朝向床內,低聲道:“我累了,想睡了。”墨寧熙也察覺出奕無襄在自己的藥裡添了安神的成分,這幾日他也確實是睡著的時候居多,如今倒是真沒騙她,真的有些睏倦。
☆、江凌雨蹤跡
“喂喂;你聽說沒有;梨落姑娘今晚要去荷花池泛舟;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江懷月好歹喂完墨寧熙喝完藥正要再去廚房看看燉的蓮子雞怎麼樣了;卻聽到旁邊打掃的兩個小廝說話;原本就是些閒言碎語;她也沒放在心上;卻忽然聽見“梨落”二字;腳步一頓。
梨落梨落不是傅姨娘……又怎麼會在這裡聽到這個名號?
她頓住腳步;躲在假山後聽。
只聽另一個小廝道:“看看看!整天就知道看梨落姑娘!看就能成了你的光看有什麼用?”
另一個小廝嘻嘻笑了兩聲:“唉;看你這不解風情的。”江懷月聽完這句幾乎立馬噴笑出來;看看那小廝滿臉黑痣;還說著“風情”實在是有些滑稽。
他又道:“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那梨落姑娘啊;可真真是個十足十的大美人兒;前兩天鄭管家讓我去置辦糧產;我恰好就路過二月流霜;一抬眼啊;就看見梨落姑娘恰好站在窗邊;露出來的那一截手臂啊……嘖嘖;叫什麼來著;皓……霜……哎哎;我又忘記了;前幾天還聽鄭管家念來著……”
江懷月又忍不住笑;感情這小廝連人家的正臉都沒看到;就當人家是個大美人了啊他說的那句詩;該是“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吧還真難為他能聽懂了!
另一個小廝果然諷刺他:“你這老色鬼;連人家面都沒見到呢;就說人家是大美人了;丟不丟臉?”
江懷月越聽疑惑越重;索性出來上前問道:“兩位小哥;你們剛才說的那梨落姑娘;是什麼人?”
江懷月來墨家幾乎沒什麼人見到;這兩個小廝也不認識她;那長了一臉痣的小廝又是個好色的;一見江懷月眼睛都放著精光;哪裡還有不應答的道理;“小妹妹;你問梨落姑娘做什麼?難道你也對梨落姑娘更感興趣?”
江懷月有些厭惡;卻又覺得正事要緊;努力忍住不快;“小哥說笑了。只是我聽兩位說梨落姑娘;可據我所知;利落姑娘在二十年前就已經不知去向;怎麼……”
“嗨~”那小廝笑了一聲;“原來是這個啊;這我倒是不清楚了;只是聽說這一個梨落姑娘是從京城來的;進了二月流霜;非得讓自己的藝名叫梨落;偏偏她的容貌還跟以往的利落還有些相像;老媽媽看她才貌;又見她固執;也是沒法子了;這才應了她。可是她倒也是奇怪;做什麼要當以前梨落的替身呢要我說啊就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