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
墨寧熙身子又是一顫;江懷月明顯察覺到自己手心中中臉頰的溫度變涼了;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另一隻手也放在他的臉上;捧住就將自己的臉湊近;對著他的唇就印了下去。
他唇瓣上不再是冰雪的味道,像是帶著朝露的嫩草,她妥協的想;不管現實中是如何;反正在夢裡;墨寧熙是自己的愛人;自己就算是吻他也無可厚非。又想起上一個夢境中他死前的那一吻;眼角又有些潮溼;她將唇重重地壓在他的唇上;只覺得滿心情懷像暴風雨般要噴湧而出;卻偏偏不得其法。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然響起一聲輕咳;江懷月身子一僵;回頭看去;只見奕無襄閒閒的倚在門框上,江懷月之前在夢中也見過他,這時候就說,“奕無襄,這一次我不會放寧熙哥哥走了。”
奕無襄臉色一變,原本還有些尷尬的臉上頓時一片震驚,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在說什麼?”
江懷月略吃一驚,手臂被他握得有些疼,皺了眉,“你做什麼?”
墨寧熙目光也是閃爍了一陣,隨即向奕無襄輕笑了一下,“小月氏夢怔了。”
奕無襄啞口失言,“你……”
江懷月卻不顧而人的反應,腦子裡忽然一個機靈,向四下看去,這個地方,好像……好像是城南客棧……
頓時哀嚎一聲;自己是真的夢怔了!
“我……”江懷月一張俏臉“刷”的漲成了豬肝色,開口不知道說些什麼;強吻了一個男子的事;怕是普天之下頭一遭吧
墨寧熙面上有些微紅;也不看江懷月;不做什麼言語。
奕無襄看江懷月悔不該當初的神色,眼神頓時就凜冽起來,開口就相對江懷月說什麼,卻看到旁邊的墨寧熙,頓時一肚子氣就瀉了。
墨寧熙自動就翻過剛剛的一頁;道:“我已經跟懷遠說過了;你跟我先到江南;他沿途上再找一找江凌雨。”又頓了頓;“我沒有將你中毒的事告訴他。”
江懷月還是有些尷尬;就只是點了點頭;不告訴他是好的;大哥在江湖上本就不易;不能再讓他和月影樓結了怨。
奕無襄卻看著二人,忽然冷笑一聲,接著拂袖而去。江懷月不明所以,問:“他這是怎麼了?”
墨寧熙只是一笑,“他大概也是夢怔了吧!”
然後江懷月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撲通撲通跳了兩下。
…………
剛下了一場小雨;湖面水汽氤氳;湖心一葉小舟。
劉福貴左肩上一道猙獰的傷口;此時已經不再滲血;手中長刀的刀刃已經卷了起來;他暗罵自己運道不好;江湖盛傳月影樓的朝鳳令流落到了宿松山;被一個自稱絕塵公子的人奪了去;自己就來碰碰運氣!
江湖人誰人不知;月影樓是江湖第一暗殺組織毒術;武功;個個都是上上乘;若是自己得朝鳳令;得以號令月影樓;那今年武林盟主之位;自己就勢在必得了!
誰知竟出師不利;剛到宿松山就遇上宿仇;他啐了一口;黝黑粗獷的臉上寫著憤恨;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前走!
他已經迷了路;這宿松山方圓百里;又剛下了雨道路難行;他覺得自己說不定要死在這裡了。
忽然眼睛一亮;他快步走了兩步;扒開荊棘叢;就看到平靜朦朧的如同山水墨畫一般的湖面;心中頓時一喜;高聲叫道:“船家……嘿……船家……”幾聲過後;已經筋疲力盡;看那小舟卻沒有半點動靜;心中又冷了起來;眼前也陣陣泛黑;是已經疲乏到極點了。
再睜開眼;卻見那小舟已經施到自己面前;船上站著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正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劉福貴還是頭一次見這樣討喜的小姑娘;頓時也咧開嘴朝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