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是個智商差不多的,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出來。
“呀,這麼聰明的小姑娘啊?”黃漢祥對她這機敏的回答,頗為賞識,聞言眉頭略略一皺,笑著對陳太忠發話了,“我收回剛才的話……娶了她,你估計會過得很苦,想攢點私房錢都難,哈哈!”
範如霜一直找不到機會說話,在旁邊冷眼看著,看到黃總無拘無束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微微的感嘆,上面地人未必就難打交道,恨就是恨中間承上啟下的一撥人,真是唯恐彰顯不出自己地能耐啊。
說穿了,黃漢祥的資質一般,卻偏偏由於出身不錯,又是一個爽快的性子,沒進了體制在外面瞎混,眼下也過了耳順的年紀,並不是一個難打交道的人。
聊了一陣之後,話題終於回到了電解鋁立項的事情上,黃總也沒打什麼磕絆,“老家的事兒,我肯定能幫著說說,不過小范啊,關鍵是你自身的工夫要下到,你要單指著我,那有點主次顛倒了。”
範如霜知道這是實話,可是手上的資源不能充分利用一下,那也是遺憾啊,她沉吟一下,大膽地提出了要求,“我想拜見一下黃老呢,黃二哥能不能幫著引見一下?”
“他也想見呢,”黃漢祥笑著拍拍身邊黃經理的肩膀,“不過,老爺子年紀大了,腦瓜兒啊……”
他一指自己地腦袋,“腦袋瓜子不太靈光了,到時候萬一聽差了什麼,沒準就是適得其反了,這樣吧……我把二位地問候帶到,怎麼樣啊?”
怎麼樣?他都這麼說了,別人還能說什麼?範如霜心裡恨恨地嘀咕,都說黃家老二挺平庸的,看眼下這架勢,顯然也不是那麼回事,混這個地,就沒個簡單的。**
接下來,就是熱鬧的午飯了,那黃經理似是在京城門路不多,今天搭上了黃老的兒子,心裡有點高興,又見識到了荊以遠荊老的後人,喝酒時未免就稍稍地爽快了一點。
然後,他就有點微微地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不過嚴格地說,他也沒太多不該說的話,只是說自己的企業,有意上市,來京城就是跑這一檔子事兒來了。
這行為在眼下的場合,多少算是有點冒失,但是說不檢點卻是談不上的,沒事兒的話誰吃撐著了跑北京?一旦來的肯定就是有事兒,公司想上市那也不過是進取心強一點而已,誰還能說什麼不成?
不過,他這話倒是把陰京華解放了,陰總衝著範如霜苦笑,“範總你看,黃總是真的忙啊,今天要不是我給他那兒送點貨,還真就抓不住黃總了。”
還是荊俊偉機靈,心說太忠拿了幅字兒,卻是不合適在眼下說出來,要不然萬一黃漢祥應承下來引見,可不就便宜了這個黃經理?
“黃伯伯,我那兒還收藏了一點別的字畫兒呢,一會兒去看看吧,”他笑嘻嘻地招呼一聲,眼睛不著痕跡地眨巴一下,“您也幫我們小輩兒把把關嘛。”
我懂什麼字畫?你找我把關,那純粹是瞎掰呢,黃漢祥心裡嘀咕一句,不過,他自是看得清楚對方眼角眉梢之間的意思,略略沉吟一下,“嗯,我還要午休呢……時間不能耽誤太長啊。”
那黃經理卻是會錯了意,只當是對方要尋個清淨的地方塞紅包,這種情況,他自是不合適再跟著了,聞言笑著點點頭,“那黃總,等下午我再聯絡您吧。”
“呵呵,行啊,”黃漢祥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下午我應該沒啥事兒。”
這倒也是他慣用的伎倆了,不管不顧地先脫了身再說,至於說下午有事沒事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要不然的話,再有三個他也得忙死。
酒宴完畢曲終人散,範董作為買單者,看著黃漢祥和荊俊偉說說笑笑地走出去,心裡一時有點茫然:我該不該跟上啊?這是……為別人做了嫁衣嗎?
陳太忠卻是想得到,荊俊偉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