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陳太忠一拍桌子就站起來了,被京華地小混混折騰了一晚,卻是沒什麼結果。他原本就虛火大旺著呢,聽到這話,哪裡還忍得住?
他高大魁梧的身形加上殺氣騰騰的表情,煞是嚇人,再想到此人是給“公家”工作的,那攤主一愣,臉上尚有些許不甘,卻也不敢再胡說八道了。
另一個女攤主忙不迭地走過來。她的歲數跟男攤主差不多。應該是夫妻檔,臉上賠著笑。“小夥子、小夥子……息怒、息怒,這個老東西沒見識,就是愛胡說八道。”
“哼,”陳太忠哼一聲,悻悻地坐下,手一指雲吞,“灑了一半,給我換兩碗……啥都不知道就敢胡說八道,正義感過剩也不是你這麼玩的!”
“我要是不換呢?”男攤主還真有點骨氣,大約,他覺得自己佔據了道德的高度,冷哼一聲,“我的攤子,我做主。”
“你的攤子,哥們兒照樣做主!”陳太忠拉起丁小寧,冷笑一聲,轉身就走,“祖馬,砸了這個攤子,萬事有我擔當。”
一旁的桌子上,正坐著小區物業地祖馬主任和幾個保安,也在吃早點,剛才陳太忠懶得跟這幫人打招呼,現在又不想自己動手,說不得就吩咐一聲。
“陳主任……”祖馬一時有點猶豫,“這個攤子,我常來啊。”
“什麼?”陳太忠聞言,轉頭惡狠狠地看著他,“咦,我就奇怪了,是不是你覺得,我很好說話啊?”
祖馬也不敢說啥了,轉頭一看男攤主,“老傅,趕緊地給陳哥道歉,自己砸了攤子,我保你一家沒事……要不可就不敢說了啊。”
這話他說得挺狠,意思是攤主要自砸攤子,以後的話才好說,但事實上,他是在幫老傅呢,同時還不忘記點明陳太忠的能力——人家有讓你一家子吃不了兜著走的本事。
老傅還沒說啥呢,他老婆忍不住了,緊走幾步,撲通一聲跪在大街上了,手一伸就抱住了丁小寧的小腿,“姑娘,你饒我們家一遭吧。”
一邊說著,她一邊不忘轉頭破口大罵,“你個死老頭子,還不過來認錯,整天到晚的就圖一張嘴皮子痛快了……”
那男攤主聽到這話,登時就為難了,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大概是惹了一個大麻煩,可是認錯……我憑什麼認錯啊?
不止他為難,陳太忠也為難,丁小寧被人抱了腿,衝他喊了一聲“太忠哥”,她的眼中,有著明顯的鬱悶。
“你們不砸,我砸,”他真的火了,轉身向桌子走去,沒錯,這世道是有貪汙的官員,而且還不少,不過,關哥們兒鳥事兒啊?
自打進入官場,我只不過是收過呂強地一萬塊錢,現在是老呂現在欠我三十多萬的回扣不給,到底算誰欠了誰?
慢說是我沒貪,就算我真的貪了三五十萬,哥們兒這一年多來對鳳凰地貢獻。也遠遠比副作用大吧?
他做事,非常地隨心隨性,這個姓傅地攤主。僅靠著我跟丁小寧的幾句閒話,就能斷定我是“貪官”,媽地要是換了你到哥們兒這位子上,手裡沒準都草菅人命了。
天底下最可怕的,就是謠言,更可怕的是,謠言的傳播者帶了使命感,彷彿自己傳播的是真理。這真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
還好,我們地陳大仙人非比旁人,一抬腿,狠狠一腳砸下,噼裡啪啦一陣亂響,一張桌子讓他活生生地踹了一個稀巴爛,一時間碗碟地碎片四濺,湯液橫流。
女攤主緊跑過來,又抱住了他地腿,“大哥。大哥,您歇歇氣兒,歇歇火兒好不好?我們兩口子……都是下崗工人啊。”
“下崗工人就牛逼?”陳太忠哼一聲,原本,他砸一張桌子,心情就舒爽了不少,正琢磨著剩下地桌子要不要砸呢,否則這女人也抱不住他。
一聽這話,他火氣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