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騎王是被人捧慣了,真地不在乎這一點半點,喜歡自己的總是要喜歡的,不喜歡地討好也沒用,“風頭無倆”一詞,說的正是他們目前的行情。
“可是……”披肩長髮的小個男人心有不甘。
“可是個屁,”斯麥火了,用沙啞的聲音嘶吼著,“我倒不信了,項老闆搞不定這些個鳥毛,文化部說句話,他們算個屁。”
於是,轟轟烈烈的演唱會終於落幕了,原本說是要用兩個小時的,但是由於出了點小意外,只用了一小時四十五分鐘就結束了。
雖然,其間因為某些事故略有停頓,可正是因為這些問題,導致後來大家都沒了插科打諢的心情,反倒是大大地縮短了演出時間。
這件事情之後的扯皮,實在不是陳太忠關心地重點了,他只顧著自己出一口氣,眼見騎王已經焦頭爛額了,他當然就可以心滿意足了。
在騎王唱到第十一首歌地時候,他終於忍無可忍了,站起身來,“沒法兒聽了,唱得還不如我呢,你們接著聽,我在停車場等你們啊。”
聽他這麼一說,別人也沒了聽的興趣,倒是賈總站起身地時候,嘀咕了一句,“那個電吉他挺不錯的,小彤你幫我問問……”
今天的騎王裡,兩隻電吉他,分別是一男一女,她的話說得不是很明白,不過,沈彤卻是知道了,笑著點點頭,“呵呵,賈姐的吉他情結,真的很重哦
“到了賈姐這個年紀,還不能為自己活著,這輩子怕是也沒什麼意思了,”賈總苦笑一聲,狀似自嘲,但是言談中,隱隱卻是又露出了些許的自信總之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陳太忠的心思,卻是不在這女人身上,走到停車場,他直接將鑰匙扔給了蒙曉豔,不過下一刻,他又跑過去搶了回來,“算了,這麼晚了,你一個人開車回去,我不放心,住一宿,明天一起回吧?”
接了鑰匙的蒙曉豔,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鬱悶呢,聽到這話,猶豫一下,旋即嘆口氣,“那好吧,明天我可是一定要回了。”
將荊紫菱送回家之後,陳太忠載著蒙曉豔再次來到了錦園,回了房間洗漱完畢,就已經是十點半了,兩人正要休息,陳太忠的電話響了。
來電話的是張梅,下午她同陳太忠相遇之後,雖然說好明天要陳某人幫她出點子,可是具體細節還沒定下來。
想想陳主任在臨走前,嘀咕了一句“晚上不回了”,張梅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那句話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有所指,翻來覆去地考慮了一晚上。
按她的想法,是不想主動打這個電話的,事情既然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雖然她也承認,有些東西在自己的靈魂深處蠢蠢欲動,但是她認為,自己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女人,而且,她的尊嚴也不允許她這麼做。
可是,她又生恐這是陳某人提出的交換條件:要我幫你可以,那啥,晚上……我比較有空,你看著辦啊。
張梅知道,有些幹部做事是比較肆無忌憚的比如說她家的老龐,但是真正的有身份的人,通常都習慣了用暗示來表示一些東西。
陳太忠是個不肯輕易幫人忙的主,這一點,張梅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她也清楚:陳主任雖然強勢,可是一旦拿了別人傢什麼東西,也是不會白佔便宜的。
這份忐忑的心情,整整地糾纏了她一個晚上,可偏偏地由於她一直本份做人,眼下還沒個人可以商量,直到眼看就要十一點了,她才咬咬牙,給陳太忠打了一個電話但願他的手機關機吧。
怎奈,陳太忠的手機不但沒關,還在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你好,哪位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張梅的臉沒由來地覺得一陣燥熱,下意識地就想壓了電話,可是卻又沒那個勇氣,僵了一僵,直到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