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槍的無辜。
所幸的是,他的小舅子也不是那種純粹只會壞事的公子哥兒,廖長征也算有膽有識——當天是他親自駕車撞人,而不是委託別人。
那麼,即使是眼下事情敗露了,只要廖長征自己不回來,這個皮還有得扯。
所以鬱建中第一個要求,就是要自己的小舅子千萬別回來,拖個十年八年的,我都退了,就沒人計較這個了——利益都不在了,誰還查證這種閒得蛋疼的事兒?
而且這種案子,還是比較講個時效性的,十年八年,大家有足夠的時間來串通口供和磨合證據,到時候真要追究,就未必的事情。
然而,真是這樣的嗎?
陳太忠並不知道,廖長征居然沒有買到機票——沒錯,偷SIM卡的就是他,冒充鬱廳長打電話的也是他,對一個羅天上仙來說,模仿一個人的聲線並不是很難。
他在首都機場,佈下了足夠的眼線,只要廖長征回來——或者有形容身材貌似廖長征的人回來,那就註定逃不過。
這個大網,他一個人支援不起來,而他又不可能找別人幫忙,那麼幫著張羅這事兒的,必然就是黃漢祥了。
黃二伯這人,一般人真的用不起,不過陳太忠倒是不怕用,因為前兩天老黃打電話給他了,要他去法國走一趟——申奧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中國申奧的最大對手就是巴黎,而陳太忠此前在巴黎卓有建樹,不但籠絡了當地勢力,拓展了國際交往的渠道,更是在法國製造了點不和諧的聲音——比如說賽艇基地的爆炸案,這極大地降低了巴黎做為一個申奧城市的形象。
尤其要緊的是,陳太忠能把巴黎申奧的攻略資料搞到手,包括對一些國家的攻擊、醜化、滲透甚至收買的手段,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資料下無處遁形。
事實上,這個時代的申奧,不但包括了國家影響力,還有對財富的追求,據北京奧申委估計,如果能成功申辦奧運會的話,雞的屁的增長能提高百分之零點五。
黃漢祥是個民族情緒異常強烈的憤青——或者用“憤老”來形容他,會更合適一點,他對這個申奧是異常地重視,他對小陳的要求就是,你去巴黎走一趟,再帶回一點像上次的資料來,確保咱們申奧的成功率。
陳太忠覺得這有點形式主義了,不過也沒想著拒絕,正在這個時候,他跟崔洪濤把事情說開了,於是他就提個要求,我去歐洲沒問題,但是我這兒有個人,需要黃二伯你幫我卡一下,只要他入境,你就幫我扣住他,他涉嫌一起謀殺案。
這個要求對一般人來說有點高,中國的入境口岸不止一個,但是對黃漢祥來說,確實很簡單,於是他就答應了下來:這事兒好說,你把這人資訊跟我說一下。
陳太忠把資訊說了,但是他也沒指望對方一定能按時回來,他能偷用SIM卡,就可以用完之後再還回去,為什麼不還回去?因為沒必要。
要論作踐人折磨人的手段,沒人比他更在行了,一下抓了你多不爽?就是要讓你倆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為了利益而殺無辜的人,這樣的人真的是再怎麼處理都不為過。
這個電話能起到多大效果,他不能肯定,不過這也是無所謂的事兒——反正我是開始查你了,有種的你一輩子不要回來。
廖長征可能不回來嗎?陳太忠認為這個可能性極小,反正這件事拖得越久,那郎舅倆越是難受,等他們真以為事情過去了,哥們兒再動手也不遲。
接下來他就要為出國做準備了,不過這個假還真是難請,黃漢祥是心裡清楚,小陳這傢伙有點隱秘的能力和人脈,才會這麼要求,但是陳太忠真的找不出太好的藉口。
於是他找到秦連成,說我有心去一趟巴黎,借鑑一下西方的精神文明建設,您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