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喀啦一下拉動套筒,就將槍口對準了陳太忠,“我現在命令你,慢慢地……雙手舉過頭頂。”
“六四小砸炮,”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笑著搖一搖頭,“我襲擊的不是警察,是披著警服的敗類和人渣,有本事你開槍擊斃我。”
“你最好配合一點,”這位將弓箭步扎得穩穩的,雙手持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沒辦法,這個年輕人身手實在太好了,要說一開始,大家還不相信屋裡那幾個人都是這個人打傷的,現在就可以確定了。
“大家先問護邦公司的人,”二級警督做事,果然有章法,他見陳太忠強硬異常,心說那我就先問護邦的人好了,問明白了,再做決定也不遲,“老高盯住他。”
“呦,挺熱鬧啊,”就在這個時候,院門外走進四個人來,陰京華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身後是一箇中年人和兩個精壯小夥子。
“怎麼回事?”中年人看到現場劍拔弩張的樣子,淡淡地發問,“這是幹什麼,連槍都掏出來了?”
“鄭隊,”二級督察認識來的這位,是分局警務督察支隊的副支隊長,啪地敬個禮,一指陳太忠,“這人襲警,身手也好,所以我讓他們看著他。”
“胡鬧,收起槍來,”鄭隊搖搖頭,“這是陰總的朋友,為人正直可信,有事說事。”
事情還真的經不住說,那矮胖子就是浮雲省在北京截訪的工作人員,接到訊息說,有個女人坐了今天的火車來上訪。
馬小鳳跟那個女人相貌極其相近,所以就被人攔住了,一開始大家聽到天南口音,還以為攔錯了,不成想女人一張嘴,就帶了點浮雲腔。
剩下的,這些都是慣例了,說是調查案件,其實那矮胖子連警察都不是,他透過私人關係做了一個警官證,為的就是辦事方便。
當時陳太忠是沒想著要離開,他就算想離開,都不可能走了,人家總要調查清楚他,才可能放人——更可能是把他關起來,等送走“上訪者”,才放他離開。
反正他就算穿著好一點,一大早六點鐘去親自接火車的主兒,能有多大來頭?
至於那黑大漢,也是浮雲人,卻是進了護邦公司,他在這裡蠻橫慣了,反正萬一出事,他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
如果馬小鳳真的被他那啥了,就算有人強力追查,到時候矮胖子往護邦公司身上一推,不管浮雲省人的事兒,護邦公司又是查無此人,那也只能認倒黴了。
“那……那就算了吧,”二級警督聽說是這麼個來歷,也沒轍了,他這次學乖了,不找陳太忠,而是找上了馬小鳳,“你這邊也別起訴人家**……人家是未遂,那邊被打傷的人,你們也就不用出醫藥費了,一場誤會嘛。”
“你就是這麼處警的?”鄭隊不滿意了,皺著眉頭看著他。
“他襲警我都認倒黴了,”警督也覺得有點冤枉,想一想,他又將嘴巴湊到鄭隊耳朵上,嘀咕一陣。
“嘖,”鄭隊本來還挺不滿意,聽著聽著,他的眉頭就皺到了一起,好半天之後才嘆口氣,“這都是什麼狗屁玩意兒。”
陳太忠也聽得明白,合著這護邦保安公司,做的就是這種買賣,而且他們接的不止浮雲省一家的生意,這兩棟樓不但是護邦的總部,也是關押各地上訪者的地方。
樓裡還關著人,他早就知道了,不過人家買賣做到這麼大,卻是他想不到的,單獨對浮雲省一家,這還好說,再加上其他省份……事情就大條了。
鄭副支隊長頭疼,也是頭疼在這裡了,而且這護邦在北京能做到這種地步,警察系統裡也是有人撐腰的。
“陰總,你看怎麼辦?”他瞥一眼旁邊的陰京華,“拿個主意吧?”
“現在只是我來了,你別逼得別人又來啊,”陰京華臉一沉,雙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