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點膽子吧,陰京華心裡不屑地哼一聲,要打你的話,也得是陳太忠出手!他冷著臉將手裡的錄音機遞了過去,“自己聽聽他說了點什麼,哦,要是聽不清楚,我這兒還有幾盤翻錄的帶子。”
趙主任下意識伸手,接過了錄音機,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人說了點過jī的話——不過,真的過jī到“活該”嗎?
他這一愣神的工夫,陰京華已經轉身走掉,去開陳太忠的本田車去了,與此同時,黑色的奧迪a8緩緩啟動離開,只剩下三個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這裡。
那個老頭,是專門來接陳太忠的!看到這裡,要是還不清楚裡面的味道,趙主任這個主任也就白當了,他甚至隱約猜到,這個人大概就是出名蠻橫的黃家二兒子了!
北京最不缺的就是太子黨,但是時至今日還能被人時時提起的,不管怎麼排,黃漢祥都穩穩地名列前茅。
意識到這一點,趙主任開始頭疼,我怎麼把這個傢伙招來了?他很清楚這次的調查背後有什麼味道,也知道兩邊都有大佬級別的長的身影。
但眼下只是初期的、xiaoxiao的協助調查,就驚動了黃漢祥親自前來保人,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黃家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廉價了?
估計問題還是出在自己人身上了,趙主任回過神來,想到剛才沒吃早飯一般的駁斥,他冷冷地看一眼被打的這位,也不想丟人現眼地站在外面瞭解情況,“上車說話吧。”
路邊說話,草窠裡有人聽著,三人上了車,天南大廈裡有人隔著玻璃張頭張腦,現那輛車也不進門,在門口停了差不多五分鐘,然後掉頭離開。
這是個什麼狀況呢?觀察的這位也看不懂了,說不得溜下樓去找齊主任,來到後院之後,現主任正在指揮大家清理邊邊角角。
事實上做為一省的駐京辦,是比較在意衛生形象的,後院的雪在下雪當天,就有保潔工清掃了,不過主要是清理通道和空地,無關緊要的地方還殘存著一點。
今天主任興致高,要大家全部清理了,就連堆在樹坑中的雪,也要鏟進汙水井,由於這雪下了好幾天,凍了化化了凍的,一鐵鍬下去,有時候只是一個白印子,工作量可不算xiao。
觀察的這位走到主任身邊,低聲彙報兩句,齊主任登時就是一愣,接著苦笑著搖搖頭,“一聲不吭就這麼走了……嘿,看來事情也就這樣了。”
“啊?”彙報的這位沒想到,主任這麼快就做出了判斷,少不得又請教一句,“難道他們不可能憋著勁兒使壞?”
這個“他們”指的肯定就是中紀委,不管什麼派系,大家都是天南人,誰也不可能公然表示說,我要吃裡扒外。
“要是沒完的話,肯定要通知咱們一聲,讓咱們做見證,”齊主任將此事看得通通透透,觀察者又是他的心腹,於是耐心解答,“紀檢幹部在工作時被打,這是天大的理了,這個理都抓不住,他憑什麼還敢惦記背後使壞?”
“倒是這個陳太忠,”他說到這裡,眼睛隔著大廈遙望著院門,似乎能看到離去的車影一般,長長地嘆口氣,“唉,真的是……後生可畏……”
陳太忠坐在黃漢祥的車上,也是有點奇怪,“黃二伯您也太給他們面子了,陰總能來就足夠了,著了急我還可以給周秘書打電話。”
“你就這點智商?”黃漢祥哼一聲,不屑地白他一眼,“你搞一搞清楚,他們敢當著你的面兒說出這話來,這是在敲山震虎……我能沒有反應嗎?”
“呃,”陳太忠登時就語塞了,他非常清楚,那位能犯糊塗,還是他一手推動的,卻是忘了考慮這件事擱在黃家人眼裡,味道絕對不一樣。
接著,他就假巴意思地嘆口氣,“唉,看這事兒鬧的,其實等杜書記那邊出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