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會做出什麼過jī反應。
不過,對自家同事的表現,這兩位也有點無奈——他倆聽到的是有所刪減的版本,這很正常,每個單位都願意讓自家人的形象表現得正面一點。
可饒是如此,他們也對同事的反應有點不解,老王平常也是tǐng穩重的主兒,怎麼偏偏就能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兒來?
當然,這感慨也就這麼一陣,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是真正的新任務:劉勇既然有心透過敲詐來牟利,那麼他的死因就值得深究了。
這個新情況,應該讓天南省委瞭解到,同時也證明,中紀委的關注非是無因,這件事是越來越蹊蹺了——所以他們向省紀檢委申請約談名單裡涉及的幹部。
許紹輝肯定不願意做這個主,於是杜毅也知道了這個訊息,事實上在早些時候,杜書記也聽說了生在天南大廈的一幕——陳太忠官兒不大,但是這事實在太奇葩了。
剛才他還在聽笑話一般,聽北京的事情呢,現在就聽說有人要約談天南的幹部,一時禁不住大怒——合著你們惹不起陳太忠惹不起黃家,就覺得我杜毅好欺負?
杜書記長於思考,決斷能力並不是很突出,但是一省的書記一旦震怒,也絕對可怕,“紹輝同志,我認為這種聽風就是雨的態度,不應該用在對待自己同志的身上,我堅決反對,也希望你慎重考慮。”
“我也認為,劉勇的案子沒破之前,不該輕動,”許書記是打著請示的幌子去的,所以現在才表態,“不過他們強調說,同死者有過接觸的陳太忠,提供了新的線索,他們認為有必要高度重視。”
“哦,那讓他們跟xiao陳多談一談,”杜毅只當剛才沒聽到那些笑話了,很平淡地提一個建議出來,“這麼多幹部裡,他們唯一能確定同死者接觸過的,就是陳太忠吧?”
我都知道陳太忠把中紀委的人打了,你不會不知道吧?許紹輝心裡覺得好笑,要知道,慘案生的地點,可是天南駐京辦的駐地天南大廈。
不過他也能理解杜毅的心情,杜書記如此說話,不但在全省幹部面前展現了一個省委書記該有的擔當,也是要讓某些人到他的憤怒——你們差不多點,黃家不可輕侮,我杜某人也不是任你們rou搓的,連陳太忠都敢跟你們直接動手,你們……也好意思來壓我?
於是許紹輝就對中紀委來人做出了正面的回答,說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兒,現在就約談我們的幹部,省委主要領導認為,這麼做有點冒失,我個人也認為為時過早。
對上許書記,中紀委來人的忌憚就少了很多,於是這兩位表示出了不滿,紀檢監察工作的重要xìng,別人不理解也就算了,省紀檢委怎麼也能是這個態度呢?
省紀檢委負責接待的,並不是許紹輝,不過接待者很好地吃透了許書記的意思:我們沒有不理解,一起可能是普通的jiao通肇事逃逸案,現在都省廳督辦了,還要怎麼理解呢?下面的工作也不容易——我們也得考慮其他幹部的反應不是?
我們看問題,不是你們這麼看的!中紀委的同志不同意這個說法:紀律檢查委員會的設立,不是以整人為目的,而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雖然是風言風語,但總也是不好,經過調查還同志們個清白,不是更好嗎?
從根本上講,這話確實沒錯,而且中紀委幹部所闡述的理由,比省紀檢委拿出來的理由更站得住腳——沒有規定說,藏頭藏尾的舉報,中紀委就可以坐視,正經是紀檢監察工作,就不該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這樣才能保證幹部隊伍的純潔xìng。
然而,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事實恰好跟道理相反,杜老闆的反應才是最得民心的——好吧,是得幹部的心,眼下這社會,聽到點風言風語就要查人的,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