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派系,科委和腳踏車廠子弟,只有在前年年中,面向社會招了差不多兩百人。
現在的疾風廠,工人已經發展到兩千出頭了,但是這兩千多人裡,只有不到七百的正式職工,一千多的合同工,剩下的就是連合同都沒有的臨時工。
這三者的收入,檔次拉開得很大,像正式工的工資、獎金和福利等,一年下來兩萬出頭沒有問題,合同工的收入,只堪堪地超過正式工的一半,臨時工的收入,又僅僅是合同工的一半。
“她想承包宿舍的物業公司,”張愛國乾笑一聲,“頭兒您指示一下?”
陳太忠看一看張愛國,又看一眼劉豔芳,心說這倆人的關係肯定不正常,不過他自己在這方面就很不檢點,也不能就這點說什麼。
“只要合手續,你辦就行了,”陳區長漫不經心地回答,“我都已經不是科委的人了,你要我指示什麼?”
“我早跟祁偉說了,那貨就是不答應,”張愛國嬉皮笑臉地回答,“您這次狠狠地收拾他一次,他肯定更不答應了,我就是想麻煩您……跟許主任說一聲。”
陳太忠沉吟一下,疾風廠現在的宿舍院,都還沒完善了,建好的樓也就十二三棟,將來大概會建到二十多棟,反正這裡足夠大,建到四十棟問題也不大,除了全部的正式工外,也對合同工銷售,這一塊的物業,想來也有些油水。
必須指出的是,這個油水是不管誰幹都有,既然是如此,那照顧自己人總好過便宜了外人,想到這裡,陳區長緩緩點頭,“嗯,我跟他說一聲……不過愛國,如果能成的話,你得搞得差不多點,我的脾氣你知道。”
“這個您放心,我辦事兒一準靠譜,”張愛國笑眯眯地點頭,又扭頭看一眼劉豔芳,“小劉,還不過來謝謝陳主任?”
“謝謝陳主任,”劉豔芳走過來,規規矩矩地鞠了一個躬,她的聲音清脆,語言和動作也流暢,不過待她再抬起頭,看到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又想到關於此人的傳聞,頓時覺得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撲面而來,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所以下一刻她的語氣,就變得不太連貫了,不過好歹是敢惦記這件事的主兒,她鼓足勇氣表示,“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嗯,”陳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哼一聲,又看一眼張愛國,心裡暗暗嘆氣:小子,窩邊草你都敢吃,比我膽子都大,也真是……太飢不擇食了。
想是這麼想,他還是開啟手機打個電話,“純良,愛國跟我推薦了一個疾風廠宿舍的物業管理人員,你那兒有中意的人選嗎?”
“多大點事兒?”許純良不屑地哼一聲,科委的專案這麼多,這種有點小油水的事情,實在是數不勝數,他真不放在心上,“回頭讓小張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那個老牛是怎麼回事?”陳太忠見他答得痛快,就順口問一句,一邊說一邊抬手,把張愛國攆得遠遠的。
“就是那樣了,他幫了不少忙,我也不好不管,不過蔣君蓉……我可不待見她,”許純良說到這裡,笑了起來,“我覺得蔣君蓉對你,別有用心。”
“別有用心個茄子,”陳太忠聽得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正經是吳言惦記上曾學德的位子了,我跟她打了包票,到時候咱老爹給點個頭啊。”
“小頭爽了,大頭頭疼了吧?”許純良對陳吳二人的關係,也早有猜測,聽到這話也沒太意外,就是隨口刺他一句。
吳言是章系大將,章堯東一走,許紹輝支援吳市長一下,也不算什麼意外,接著,許主任又想起一件好笑的事兒來,“不過這件事你要找蔣世方的話,就不能透過蔣君蓉了。”
陳太忠登時無語,他早就想到這個因果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不著急找蔣世方,要是幫別的什麼人跑,比如說王偉新、祖寶玉什麼的,他找蔣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