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上了通向開區地116路車。車開沒多久。就聽司機說。“車開了。請大家扶好坐好。”
事實上,裝了“一卡通”地公交車,都有了電子合成音的報站和提示,司機這麼做頗沒有必要,而且從火車站到開區一路坦途,人也不是很多,專門提示真是多此一舉。
但是小姜每天跟兩三趟車,又跟不少司機熟慣,當然知道其中內情,這是司機現小偷了,不過是沒膽子直接提醒顧客,只能這麼含混地提示一下,反正提示一下總比不提示強,常坐車的沒準都能聽出味道。
果不其然,有人還就明白這個調調,一個抱著孩子的老頭悄悄地在孩子耳邊嘀咕了一句,那孩子詫異地問了,“爺爺,小偷在哪兒呢?”
小孩子不懂事,問得很大聲,清脆的童音迴盪在車中,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張目四顧。
等車到了下一站地時候,司機心說停下車,任那小偷離去算了,誰想那倆年輕人不幹了,抓住司機就往車下拖,“媽了個逼的,你給老子下來。”
那司機沒命地掙扎著不肯下車,用求助地眼神看著小姜,小姜一琢磨,對方也不過才倆人嘛,我和司機一人一個,打個旗鼓相當的話,不信旁邊沒人幫忙。
這麼想著,他從車門口地位置站起身,跑過去對著一個小偷就是狠狠的兩拳,誰想才打了兩下,他就只覺得腦子一震,愕然回頭一看,一個相貌忠厚地中年人正拎著一把管鉗子惡狠狠地看著他。
對方不止倆人,這是小姜暈過去之前唯一的念頭……
事實上,他昏過去之後,那個貌似忠厚的中年人也沒放棄對他的毒打,一邊掄動著管鉗子,一邊惡狠狠地掃視著四周,“我**的,讓你再”
他這麼一說,當然沒人再敢多事了,誰知道有沒有第四個小偷呢?司機一看急了,沒命地喊了起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由於驚嚇過度,他的聲音尖厲異常,聽起來簡直不像人聲了,那三個人聽到他響動這麼大,一時也沒了糾纏的心思,沒頭沒腦地給了他幾拳幾腳之後,倉皇而遁。
司機捱打捱得並不重,可是幫忙的小姜腦袋上被管鉗子開了大口子,血流得嘩嘩的,直接送醫院去了,楊帆做為專案負責人第一時間接到了通知,可是他人在鳳凰呢,當然要第一時間聯絡陳太忠。
“呀哈,這世界還真顛倒了呢,”陳太忠一聽就冒火了,氣沖沖地奔著素波市第二人民醫院去了,司機不敢正兒八經地提示,小偷卻是肆無忌憚地打見義勇為的人?
到了第二人民醫院之後,他在急救室裡見到了頭纏繃帶的小姜,小姜正在床上躺著了,一見到陳太忠來了,話還沒說出來,眼淚倒是流下來了,“陳主任……嗚嗚……”
小姜也是近三十歲的漢子了,捱打的時候沒哭,縫針的時候也沒哭,一見到陳太忠,心裡這份憋屈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行了,男人家哭什麼哭?”陳太忠眉頭一皺,他原本只是慰問之意,追查那幾個小偷的意願並不是很強烈,他在素波有多少大事要處理呢,可是眼見小姜這個樣子,他就不能不表態了。
“那幾個混蛋交給我了,敢動咱鳳凰科委的人?真是找死!”
一邊說著,他一邊摸出一紮錢來,“這是一萬塊錢,也別省,該怎麼花就怎麼花,記得拿票回來報銷。”
“這個錢我們公交公司出了,”一邊的中年男人話了,“姜工是為了我們公司的職工受傷的,我們有義務也有責任處理好此事,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陳太忠這才注意到床畔的三人,兩男一女,估計都是公交公司的,他側頭瞥一眼中年男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處理好此事?哼,那個肇事司機呢?”
中年人是公交公司行政辦公室的副主任,聽說過鳳凰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