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切的一切,想能這麼想,也能這麼說,可是真要撒手走人,蒙藝心裡的抑鬱和酸楚,也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了。
陳太忠當然猜不到蒙藝子裡有如許糾結,但是他人品一爆發,猜到蒙老闆有這個意願,倒也是正常了——事實上,這並不是說他真就比其他的人聰明多少,而是蒙藝在這一方面根本就沒對他做太多的提防,是的,他知道的內情太多了一點。
不,縱然是這樣,蒙老闆也被他這信口一問嚇了一大跳,愣了一愣之後,登時就喝止住了他,“你給我站住……”
;太忠當然是站住了,然而同時,蒙藝也愣住了,讓這傢伙站住……然後該說點什麼呢?好半天之後,他才苦笑著搖一搖頭,“你這傢伙,嘴上實在沒把門的,這種話也是隨便說的?唉,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果真如此啊,陳太忠終於聽出來他的話意,於是正色回答,“既然是這樣,那我在北京多呆一段時間,再幫您收集點資料吧?”
他在北京也認識那麼一兩苗人物,雖然那些人大多是邊緣人物,未必能參與進這種級別的爭鬥,但肯定也聊勝於無——蚊子也是肉嘛,老懞你還不是拿了磐石省的資料走?
事實上,說這話的時候,他也不無得意,心說副處就怎麼了?照樣能幫上正部呢,也就是老懞你命好,得遇哥們兒這貴人相助。
誰想,蒙藝的眼睛本來是眯縫著的,聽了他這話之後,登時就張得老大,手一指他,“你、你、你……”
他你你了半天,終於苦笑一聲,“算了太忠,你還是回吧,我……挺好的,這個,咳咳,等有需要的時候,我再找你,成不成?”
蒙書記是從來不講迷信的,不過他是真的頭疼了陳太忠的破壞力了,這傢伙實在太神奇了一點,不管什麼事情都能摻乎進去,而且還不怕摻乎,雖然每次也能全身而退,運氣驚人的好,但是誰又能保證這廝回回都這麼好命呢?
在這種敏感的時刻,穩定大於一切,蒙藝是絕對不想讓他留京的,撇開這傢伙的破壞力不提,只說黃漢祥知道自己來了,而小陳又在,就指不定引起人傢什麼猜測,或者發生什麼更尷尬的事情呢。
你一個人能行嗎?陳太忠覺得有點受傷,好不容易我想無條件地發揮一下主觀能動性,你又嫌我人小官微了?碧空的事兒,你還不是聽我說的,要不輪得到你打那裡的主意?
想到這裡,他心中又不禁生出一點不滿來,老懞你不但見了空位就鑽,而且還是過河拆橋,這可是有點那啥啊。
蒙藝見他不言語,以為此人有了別的想法,心說我將來沒準還要用到這傢伙呢,於是笑著搖一搖頭,“好了,要是真能去了碧空,我帶你一起去。”
第一千三百八十五…六章 (兩連章,求月票)
一千三百八十五章攆回家
蒙藝不希望陳太忠留在北京,但是他現在也發現了,不管什麼事情,要是能沾上小陳的話,總是能多一點驚奇出來——當然,隨之而來的或者還有暴風驟雨。
不過這也是正常了,機遇總是跟危險相伴而行的,機遇越大,可能遇到的危險就越大,就這一點,他也沒辦法指摘陳太忠什麼。
所以,他已經想好了,再遇到什麼混沌局面的時候,再找小陳好了——你不是還有“自己的”資源嗎?不過眼下這計劃尚未展開,實在是不宜張揚。
事實上,蒙藝對陳太忠的賞識,也是真心的,從來沒有哪個副處級別的幹部,能得到他的不吝指點,更沒哪個副處級的幹部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這些待遇,陳太忠都是獨一份兒。
所以他想著自的話,那就要帶上此人,小陳確實幫過他不少忙,而且這傢伙的誠意也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驗,根本不用懷。
像這種人,他是要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