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的手段,一般人使出來,冉縣長根本不會在乎一栽贓嘛,他總能去積極地撇清和證實自己,但是眼前這個人的栽贓,他恐怕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事實上,他在前一陣就想過,萬一對方說起王洪寶一家的滅門案,他自己該怎麼解釋畢竟,他當時託人壓下這個案子,也是有人知情的,想要一堆六二五表示自己不清楚,那恐怕不太現實。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姓陳的老闆,會直接扣一頂這麼大的帽子給自己一我見過操蛋的幹部,但是真的沒見過你這麼操蛋,這簡直是混蛋嘛!
陳太忠對人說。自己是做買賣的,金書記也是這麼跟別人說的,但是經過這兩天的接觸。別說紀檢幹部,就是冉縣長也感覺出來了,此人必定是官場中人,因為這人身上有普通商人身上不具備的做派和官威!
站著愣了半天之後。冉旭東才嘆口氣緩緩地坐下,瞪著血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太忠,“陳老闆,你這是一定要弄死我嗎?”
“只弄死你一個。太便宜你了”陳太忠笑了起來,順便側頭膘一眼鄧主任,“呵呵。王洪寶是一家人,你”也有一家人,我說得對不
鄧主任眨巴眨巴眼睛,只當是沒聽見家人說的操蛋話了,心裡卻是不無後悔,早知道陳老闆你連這話都說得出來,我就不坐在這兒旁聽了。
不過話說回來。什麼叫底氣深厚?這才叫底氣深厚,沒有天大的硬實腰板,誰敢當著紀檢監察干部,這麼肆無忌博地說話?陳老闆能如此說,是人家有這麼說話的資格。
姓冉的,你該服軟了吧?只說氣勢,人家強出你不止三五條街啊。
冉旭東愣愣地看了陳太忠半天,才慘然一笑,“陳領導,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冉家人自問,這半輩子犯過不少小錯,但是我敢拍胸脯保證,我,,罪不至死!”
“你這種小人物的死活,我並不關心”。陳太忠懶洋洋地一揮手,臉上又泛起了燦爛的笑容,“現在,知道該說什麼了嗎?。
冉旭東是聰明人。雖然再次被對方鄙視,是很令一縣之長生氣的,但是他現在連這個念頭都不敢有,他滿腦袋想的,都是“我並不關心”五個字我還有機會!
這也是從見到陳太忠那一刻起,他就背上了重重的心理陰影有關,換個別人來說我要滅你家滿門,他只會嗤之以鼻,就算蒙藝親口這麼說,他都未必會嚇成眼下這樣。
紀檢委辦案,此人能旁觀;明明是幹部,卻要稱老闆;似此藏頭藏尾的行徑,餚加上那口袋裡似乎無窮無盡的熊貓煙,怎麼能讓他不認為,此人是高於普通規則的存在?
只有真正的官場中人,才能明白那些高於規則的存在者的恐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力之強大,是普通人打破頭都想不到的一人家不跟你講規矩!
他撮合毛繼英從王洪寶那兒買中獎彩票,前前後後都做得天衣無縫,只要不是毛繼英出來指認別人說破大天來,那都是“查無實據”四個字,但是偏偏的。眼下遇上了不跟他講證據的主兒,要他如何能應對得來?
也不知道我怎麼招惹了這麼個人物,冉旭東心裡暗歎,要走到此玄,他還不知道對方劍指何人,那也是白混了,說不得艱澀地咽口唾沫,“全部交待的話,我會是什麼結果?”
“嗯?”陳太忠哼一聲,雙手一抬交叉抱於胸前,也不答話,就那麼冷冷地看著他。
“我惹不起姚入”冉姐東看著他,臉煮蒼白地解釋。隨即嘴角泛起頃……“你們都是大人物,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螻蟻。”
“他不會有機會找你的麻煩”陳太忠終於哼了一聲,側頭又看一眼郡主任,接著輕笑一聲,“老鄧,可是你自己要旁聽的哦。”
姚健康嗎?鄧主任現在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他能想到陳老闆惦記的是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