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問的是什麼，後悔？

她沒有後悔過，哪怕那最後一絲愧疚，也早已經煙消雲散。

「天庭之主愛我，那是他的事情，但我愛你，是我的事情，我背叛他的確不對，若是有後果，我也願意承擔，我不後悔，為了你，就算是死，我都不會後悔。」

第五靠在那張背上，滿臉柔情，腦海里一閃而過太多太多畫面。

當年的天庭之主，百般寵溺自己，什麼都願意給自己，什麼也都肯告訴自己，將自己當做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可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卻傷他最深。

想到天庭之主臨死前臉上的表情，第五緩緩閉上了眼睛，可即便閉上眼睛，腦海里那張失望和不甘心的臉，依舊揮散不去。

她忙轉移了話題：「如何，那幾個老傢伙，還是不肯說麼？」

「我真想殺了他們！」

男子的語氣裡，突然多了一絲暴戾，還有濃重的殺意！

「真以為，我不敢殺他們麼？」

「別衝動，」第五提醒道，「知道那東西下落的，也就只有他們了，他們若是死了，你損失更大。」

論謀略和城府，第五一直都是男人身邊的軍師，沒有她，事情就不可能一直成功到現在。

「嗯，我聽你的。」

男人點了點頭，拉著第五坐在自己身邊，兩個人靠在一起，對第五來說，這就是她最幸福的時候，「來，我為你彈奏一曲。」

琴音婉轉，透著無限愛意，第五靠在那肩膀上，緩緩閉著眼睛，腦海里一些想要忘記的畫面，卻始終浮現出來，讓她壓抑千年的愧疚，似乎又漸漸浮現了出來。

她後悔了？

可這一切，分明就是她想要的，這一切，也是她一手造成的結果。

琴音停止。

「第五，我還需要你再為我安排一次。」

「嗯？」

第五睜開眼睛，詫異道，「難道還不夠麼？千年前死傷各族之人，足有上萬，還不夠……」

「不夠！」

男子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瘋狂：「古天庭的血，夠我開啟第一道大門，各族的血，助我開啟第二道大門，這最後一道大門，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第五，幫我，好麼？」男子轉過頭，是一張俊美到有些妖異的臉，那眼神裡的祈求和期待，是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都不可能拒絕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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