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鹿墨兒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許林終於注意到她怪怪的:“你幹嘛?沒精打采的,一下午老看著鍾,你要出去啊?”
“都已經七點了,我能去哪兒啊?”鹿墨兒“哼”了一聲,現在怎麼都該已經打完球了吧?就算要吃飯,也該差不多了。
她又看看時鐘,好吧,就算他們吃飯吃得很慢好了,再耐心等一個小時!
“喂,你今天麥當勞的考試怎麼樣?”許林想起這茬事兒,有些關切。鹿墨兒很重視這次考試,認真看了兩天厚厚的資料,每次下了班還留在那裡看教學錄影帶。
“我也不知道。”鹿墨兒想了一下,“有兩道題不太清楚,資料裡面沒看到過,我胡亂填了兩個,就交卷了。”“是什麼問題啊?”許林好奇地問。
“有關兩個保溫櫃的溫度。”鹿墨兒漫不經心地看著時鐘,奇怪她怎麼今天這麼多問題。
“那你回答的是多少?”許林刨根問底起來。
鹿墨兒看著她沒有回答,就這麼奇怪地一直盯著她,看得她心裡發毛。
她忍不住問了出來:“幹什麼啊?發神經啊?”
“我只是奇怪,”鹿墨兒慢吞吞的說,“沒見你多長了一條舌頭啊,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多嘴多舌起來了?問那麼多!”
“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啊!”許林有點生氣,“寢室裡就我們兩個,我看你一副沒精神的樣子,特意找你說說話,你居然這麼說?”
“我……”鹿墨兒沒想到她在擔心自己,不好意思起來,解釋說,“不好意思啊,我在等翟社略的電話,心裡有點煩。”
“算了,沒關係啊,難怪你老是看鐘。”許林躺上床,心裡有些瞭然,暫時不要摻和這傢伙的事比較好。
鹿墨兒埋頭苦思著,想到以前的種種,心裡覺得又酸又澀。以前的她去哪裡了?拿出點魄力來好不好?像這樣整天軟綿綿的性格是她嗎?
突然間,她悲從中來,“嗚嗚”地哭了起來,許林轉過頭來嚇了一跳。
“你幹嘛啊?”許林手忙腳亂的找出紙巾,塞到她手中,“別嚇人啊!”
“我好可憐啊!”鹿墨兒不知不覺中用上了阿娟的口頭禪,“他都不理我,不講信用的人,也不記得打電話。”
“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吧?”許林記得有前車之鑑,“你以往不是就算了嗎?”“可是人家這次好難過,本來就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去聽他講的。”鹿墨兒一張小臉上佈滿了淚珠,看上去很是楚楚可憐,“我受不了了,已經到極限了。”
“不要緊的,不要緊的,也許他在吃飯呢!”許林極力安慰著她,以前她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哭起來,今天看起來比較嚴重。
“都已經八點了,至少也要跟人家說一聲啊!”鹿墨兒埋著頭,低聲飲泣著,長久以來的委屈都爆發出來,她的不安和自我厭惡已經積累到了頂點。
世上的事總會有個結果的吧,就算是壞的,她也認了,可這算什麼?自己進不得,退不得,拋也拋不開。“你的電話呢?”許林看不下去了。
“在桌上,怎麼了?”鹿墨兒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幹嘛。
“你的電話上肯定有他的號碼,我要幫你教訓教訓他啊!”許林氣憤地打起電話來。
“不要啊。”鹿墨兒看她好像撥通了,不敢大聲講話,輕聲抗議了一聲。
許林沒管她,剛才哭得那麼傷心,現在居然還不讓自己去教訓那個傢伙,這人腦袋裡塞的是漿糊啊?
“喂,你好,我是鹿墨兒寢室的同學。”許林開門見山的通報了一聲,聽他也報上自己的姓名,有點想笑。當然知道他是翟社略,才會打電話給他。
“我知道你是翟社略,你不用通報姓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