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魚一樣撲到床上,折騰著一陣,再度盤算著解除婚約的事情,自然是沒把風瀾然的反應放在心上。
“陵瀚,你的殺父仇人,也許不是風臧烙。當年的事情,有很多疑點。”蔣管家站在風陵瀚的身後。
“什麼叫也許?現在你告訴我風臧烙不是我的殺父仇人!不,不僅僅是殺父,他害了我全家。”
“陵瀚,你先冷靜一下。”
“你叫我怎麼冷靜!該撒的不該撒的網都已經撒下去了,這條復仇之路,只能踽踽前行,哪有懷疑的退路!”
“這,現在收網也是可以的。”
“不,賞花大會的邀請函早就發出去了不是麼?若昀也按照計劃呆在宮裡,等到賞花大會藉以七王妃的名義她身份是不能不透露的。”
“陵瀚,倘若你真心喜歡若昀姑娘,何不放下仇恨……”
“放下?放下!你叫我如何放下,午夜輪迴的揪心的仇恨豈是輕易可以放下的!如果現在放棄了,以前的掙扎是為了什麼?”
“那你捨得若昀姑娘?”
“捨得!怎麼不捨得!”風陵瀚揹著身咬牙說道,雙手握成拳,連鮮血滲出都不曾發覺。
蔣管家在心裡暗暗嘆氣,只希望陵瀚到時不後悔。
“現在的局勢怎麼樣了,李淵那隻老狐狸又耍什麼把戲?”
“李淵老賊的勢力越來越強大,朝廷有四成的官員都倒向一邊,局勢很微妙。”
“哼,風臧烙,當年的血債我要一筆一筆討回來!”
“哼,這畢竟是堂堂七王府,建築物果真是高大上。”安若昀閒逛中。頂著七王妃的頭銜,就一個好處,那就是來去自如,整個王府一圈逛下來,景色美不勝收。
“王妃,高大上是什麼意思?”貼身丫鬟翠竹問道。
“這個嘛!就是不與世俗同流合汙,洋氣!”
“是!”翠竹知道這個王妃語不驚人死不休,習慣也。知道她性子本質柔,有什麼疑問自然也想問就問,沒什麼顧慮。
“前面這個房間是什麼?”
“這是王爺的書房,沒有王爺的准許,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
“這麼神秘。”
看出安若昀的好奇,“王妃,這個地方還是不要進去的好,上次有個多事的丫鬟進去,足足捱了幾十個大板,拖出來的時候那模樣嚇得。”
“那後來呢?”
“念在她平日裡伺候周到,才算留了條命回老家,但好像神智有些不清。”
“這樣啊。”安若昀打個響指,沒多大反應。
“那再前面這個房間?”
“哦,這是……”
“安王妃,王爺找你。”
“所以,你喜歡醫書。”
“是的。”
“在我的家鄉,老師和醫生永遠是鐵飯碗。”
“老師?醫生?鐵飯碗?”很顯然,風瀾然並不是很瞭解從安若昀嘴裡蹦出來的本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新鮮詞彙。
“是的。恩……就是說你的興趣很靠譜!”
“靠譜?”
“好了,建議分享下閱讀醫術的心得?”
“噗,我和你講你聽得懂麼?”
“恩?可能,也許,聽得懂呢。別瞧不起人。”
“哼。”
“這是什麼?”安若昀看著質地精緻的一筒畫卷。
“很明顯,這是畫卷。”
“就是有人的全身畫在上面?”
“是的。”風瀾然雖然覺得她的話聽上去彆扭,可又找不出什麼問題。
“介意我開啟看看?”
“當然可以。”
開啟畫卷,風瀾然的眼睛緊緊鎖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