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恕我酒後失態。”
宮承恩也不是笨人,看到這裡,立即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句“又沾了古帥的光”的話。這個“又”字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
“王公子花大價錢買古帥的一份文件和一座金人,想來不會只是為了慈善吧?”
柳敬亭微微搖了搖頭。心道:“宮承恩的心機果然還是沒辦法跟其兄宮承品相比,如果今天宮承品在這裡,他無論如何不可能主動提這件事。”
王航安也不直接回答宮承恩的問題,嘆息道:“我爺爺曾經私下跟我說過一句關於古帥的話。他說如果可能。他願意用三位一線明星換一個古庸生,這裡面的意思,宮少一定心理有數,就不需要詳細闡述了。”
“三位一線明星?”宮承恩冷笑,“也太小看人了吧。”
王航安還要爭辯,柳敬亭忙打斷道:“打住兩位,你們不會真的要合計合計我值幾個價錢吧?”
王航安、宮承恩頓時語塞,一臉慚愧。
“你們每人自罰一杯吧。”
不久之後。老闆贈送的一盤螺絲上桌,王航安也終於忍不住向柳敬亭提出合作的想法。
“今天只吃菜喝酒。工作擱明天談。”
……
這頓飯吃了接近一個小時,從一里香離開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宮承恩又感謝了一番王航安,準備動身離開。
“那航安你先回學校吧,我送送宮帥。”
柳敬亭現在總算更深刻地明白為什麼會有“酒喝好即生意談好”的說法,現在醉意朦朧的,叫一聲航安居然如此順口。
王航安點頭,對宮承恩說:“向宮大少問好,再見了。”說罷又跟柳敬亭點頭示意,然後轉身離開。
柳敬亭看著王航安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沒什麼,以前總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見了你哥和王航安之後,覺得生在你們這種大家族中,也未必永遠高枕無憂。”
“個人選擇罷了,我也可以做一個欺男霸女的純紈絝呀。”
柳敬亭笑著點頭,然後說:“你自己打車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還有事?”
“我想回學校轉轉,眼見就要畢業了,還沒有去過永珍每個地方,正好有兩天時間,就去逛逛吧。”
“好,回見。”宮承恩見柳敬亭表情認真,也不再說笑。
“對了古帥,別忘了去我們那邊,這兩天要拍三道試題那場戲,還有三大宗師混戰,要你過去鎮鎮場。”
“沒問題,我也想著這兩天過去看看。”
“那先這樣,回見。”
柳敬亭擺擺手,宮承恩轉身走到路邊伸手叫車,柳敬亭向校園走去。
進了校門之後,腳步放慢,雙手插在口袋裡,一邊欣賞著永珍學園的一草一木,一邊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不時有幾個打招呼的,他也及時點頭回應。
路過籃球場,看到同學們在揮汗如雨;路過涼亭,看到同學們個個手持一卷書看得入神;路過草坪園,看到一圈圈同學在歡笑聯誼,看到有幾個男生在酷斃耍雙節棍,看到幾個男生在憂鬱彈吉他……
這是柳敬亭熟悉的大學校園,不論前程往事還是此時此刻,都一般真實。
穿過一個園子,來到購物中心前,恰好一對情侶從面前走過,女孩頑皮地低聲問男朋友“敢不敢陪我去買‘麵包’”,男生昂然不懼。
柳敬亭順勢進了學生購物中心,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剛進門就感覺到好幾道目光從不同方向集中到自己身上,實際上。很多人都會有這種錯覺,進了一個場子之後,感覺所有人都在看向自己。不過,柳敬亭這一次卻不是錯覺,零食區的確有幾個同學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