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掛了電話就直奔倉庫。
吳主管是新來的,正好在,我特別客氣的跟他提了要求,他眼皮都沒抬一下道:“哦,知道了,我們有空會去卸貨的。”
我怔了一下,陪笑道:“能立刻去叉一下麼?供應商在門口等著呢。”
吳主管也笑了一下,反問我,“按照規定,用叉車要提前預約,你約過了嗎?”
“那倒沒有,我也沒想到供應商這麼快就運來了,所以……”
“沒預約就只好等了,叉車組的人很忙的。”
我眼珠子轉了轉,看到叉車工小周就在不遠處,於是忙道:“吳主管,我跟小周挺熟的,這樣你看行不行,我去問問他,如果現在不忙,就先幫我運一下,不會超過二十分鐘的。”
“對不起,我們只按公司的policy(政策)辦事,不靠私人關係。”
我氣得轉身就走,靠,沒見過這樣拽的人,拿著雞毛當令箭,一點不懂人情世故。
可是生氣是一點用也沒有的,還白白的傷肝傷脾,我定了定神,匆匆忙忙的跑去工廠找老宋幫忙,他們是關鍵部門,只怕這位倉管還能通融通融。
我在車間狂奔了一路,沒看到老宋的身影,估計他在二樓的辦公室,於是又往樓上躥,今天蹬了雙職業女鞋,跟又細又高,跑起來頗費勁。早知道要做百米衝刺,我會穿雙球鞋來。
上了二樓,走得太急,在過道的轉彎處不小心腳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就要向前撲去,心裡又羞又急,今天怎麼諸事不順,看來以後連上班都得查查皇曆。
幸好半當中伸出一隻手,及時有力的挽住了我的腰,將我扶起。
我感激的轉過臉去,看到的卻是鍾俊海。
“想什麼呢,走路都這麼心不在焉的。”他微蹙著眉道。
我略扭動了身子,巧妙的掙脫他的手,“多謝。”
剛一挪步,鑽心的疼就襲了上來,那隻腳根本無法自如的走動。我的臉不由自主的扭曲了一下。
“腳崴了?”鍾俊海見狀問道,同時彎下腰去檢視。
我下意識的把腳往後面藏一點,掩飾道:“沒事,你先走吧。”
隔著長長的褲管和皮鞋,壓根看不出什麼。他直起腰來,略一思忖,猛的一把摟起我就朝走廊那頭走。
我驚嚇到口吃,“喂,你,你要幹什麼?”
他側過臉輕蔑的瞟我一眼,“別拿那種遇到匪徒的眼神看我,青天白日的,你以為我能幹什麼?”
我臉驀地紅了,輕語道:“那你放開我。”
他卻並不理我,徑直朝前走。幸好是在靠近扶梯的側廊,來往人很少,我才不至於太窘。
那樣近距離的接觸,讓我有點莫名的緊張,很奇怪的,每次只要他靠得太近,我就會有不自然的感覺。
他應該是不抽菸的罷,身上的味道乾淨清爽,有點淡淡的香,但絕不象任何香水的味道,許是浴液,很清新。
一直把我挾持到一間無人的會議室,將我小心的扶進了一張椅子裡他才鬆了手。
“我剛才一直在你身後,叫你都不理我。”他說。難怪能這樣及時的出手相救。
“遇到點麻煩,想去找老宋幫忙來著。”我輕輕的解釋。
他在我面前半跪下來,直接要去脫我的鞋,“讓我看看。”
我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不要!”感覺耳根都在燒。
怎麼說腳也是很私人的部位哦。
他便停下來,仰頭看著我,“你現在有兩種選擇,要麼我送你去醫院,一來一回後,你可以直接下班;要麼我現在幫你看看,也許就可以順帶治好。”
我狐疑的望著他,“你怎麼會治?”
他咧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