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了兵家大忌,凡是有一點常識的男人都不會這麼做,但他偏偏這麼做了,還被現場逮到。
“我只是覺得有責任把話說清楚,總不能讓Lulu死得不明不白。”兩個人本來交往得好好的,他卻突然說要訂婚,新娘還不是她,總該給人家一個交代吧!
樊楚敬辯解。
“說得有理。”合情合理。“那現在這個情況正好,簡單明瞭,你連解釋都不必解釋,人家就把你讓給我了,真是可喜可賀。”
他想去跟露露說什麼,用膝蓋想也知道。八成是想跟孫露露解釋,這是個意外啦!還是將計就計這一類的謊話,不然還能有什麼其他解釋!
“呃,深深……”他有些尷尬,她看起來很生氣,甚至已經氣到開始動手收拾茶具。
馮深深不理他,只是一股腦兒地將茶具、沒吃完的點心全塞回餐車,收拾乾淨以後,轉身推回主屋。
儘管樊楚敬很想追上去解釋,不過現在他全身溼透,渾身上下像塊抹布一直在滴水,當務之急是先找塊布把自己擦乾,他現在看起來一定很可笑。
“唔,你想幹嘛……”
不料他才剛想把水抖掉E,已經走掉的馮深深又突然掉頭,目光炯炯地與他貼近。
“未婚夫。”她叫了一聲他的新頭銜,而他有不好的預感,接下來她可能會有大動作。
“深深——”
“撲通!”
惡夢成真,繼孫露露之後,她再度將樊楚敬推落泳池。
連著兩次莫名其妙的落水,樊楚敬可說是倒楣透頂,雖然是他自找的。
“哼!”馮深深揚高下巴,推著餐車離開游泳池,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少爺,你不要緊吧?!”
唯一關心他的,只剩在他家服務了超過三十年的老傭人,唉唉叫個沒完。
這就叫做: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微風吹過的夏天……”
星期天的早晨,太陽打東邊出來,樊楚敬剛起床就聽見遠處有人在唱歌,歌聲非常清脆悅耳。
他不知道歌聲是屬於誰的,但他可以斷定絕不屬於這屋子裡面的任何一個人。這棟佔地五百坪的別墅,除了他和陳媽之外,就沒有別人,他可不認為是陳媽,除非她能返老還童,否則不可能。
樊楚敬梳洗完畢並穿好衣服後,一路循著歌聲追到廚房,才發現一早就餘音繞樑的歌聲來自馮深深,她正身穿圍裙,手端著盤子,在廚房裡跳來跳去。
“早。”她一看見樊楚敬,立刻就招手要他坐著吃早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他用手搔搔頭,走過去從餐桌下拉出一把椅子坐下。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她昨天那麼生氣,害他連電話都不敢打,今天她就笑容滿面。
“如果我為了昨天那麼一點小事就生氣的話,那我早就氣絕身亡了。”他的緋聞多到可以寫一本緋聞大全,多出的部分還可以填滿一本八卦雜誌,若每一件都計較,只怕有幾條命都不夠用,她沒那個閒功夫。
“這倒是。”他笑著承認自己所犯的錯誤,一邊拿起筷子。
“哼!”至少他不賴皮,這大概算是他唯一的優點。
馮深深跟著解開圍裙,也開始拿起筷子享用早餐,兩人一起吃飯彷彿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沒有人覺得奇怪。
“咳咳,你今天有什麼計劃?”吃著吃著,樊楚敬突然問馮深深。
“你問這個要做什麼?”她一臉莫名其妙。
“我只是想難得我今天心情好,如果你有什麼地方特別想去的話,我可以陪你去,就這樣而已。”她的表情讓他產生一股熱臉貼冷屁股的挫折感,不過她下一秒鐘的表情立刻讓他改變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