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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衾的性格似乎從骨子裡透著一股薄涼和淡漠,對人的不信任也一同刻在了dna裡。遊醒這麼做,他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同樣也不覺得傷心難過。

天生的冷情給了他一股由內而外散發的,不好接近的冷漠氣質。用閆女士的話來說,就是長得看起來像恨了全世界,路過的狗都要被他踹一腳。

微信對話方塊裡,閆女士已經開始生硬的轉換話題,變成一些關心他吃住習慣的內容。

“嗡嗡”幾聲,新的聊天訊息跳出來。

來自於一個備註為“媽”的賬號。

[到學校了嗎。]

[何主任會接待你,別惹麻煩。]

[看到訊息馬上回我。]

比起好友的關心,自己這位親媽說話就顯得格外不客氣,甚至透露著一絲距離感。

夏妍一連發了好幾條訊息,估計是覺得語氣太過生硬,最後又不自然的補了一句:“你一個人出遠門不安全,媽不放心多問幾句。儘快報道,你蔣叔叔的時間很寶貴,他到西城出差已經很累了,還要特意來送你——”

語音被夏衾驟然掐斷,他懶得繼續聽夏妍說什麼,單手打字回了個:[知道了。]

蔣叔叔全名叫蔣權,是他名義上的繼父。夏衾對父親的概念不是很深刻,畢竟如果一個人在短短十七年人生中就換了四個老爹,任誰也不會對這個職稱有什麼深刻的感情。

假設要給“你以為四海之內都是你爹啊”這句話挑選一個最合適的人,夏衾覺得自己當之無愧。

記得蔣權,是因為這人在夏妍一眾的候選人中,官最大,錢最多,目前在崗時間最長。

校門口的勞斯萊斯,就是他第四任繼父雄厚的資本。來之前,蔣權已經打點好了西城二中上上下下所有的相關人員,臨走時拍了拍夏衾的肩膀:“好好讀書,過段時間叔叔跟你媽再來看你。”

“不用了,有什麼事兒就漂流瓶聯絡吧。”

“轉告我媽要是想我了就打我號碼,還是建行的沒有變。”

蔣權著實無語了一陣,端著中年男人長輩的態度開口道,一說話就是爹味十足:“小衾,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好歹相處了有一年,依然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夏衾微微驚訝:“怎麼了,英語說也行。”

他一本正經道:“good byebye sb,cha b(中國建設銀行)nuber is——”

為了節省時間,夏衾決定只挑重點的翻譯,阿拉伯數字乾脆就用手比劃,形象生動的打了一串手語。

單手比劃到銀行卡數字第六位的時候,蔣權終於受不了這個神經病了,以至於都沒有聽出夏衾夾敘夾議的中式英文中還夾雜著一個罵他的“sb”。

男人氣急敗壞的轉過身,拂袖而去。

走遠了,夏衾聽到蔣權的助理唸叨他。

“沒心沒肺的,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蔣總,您還年輕,跟太太再要一個吧。”

夏衾揮手:“加油啊叔叔,這麼愛做爹,一定能當上真的爹。”

“砰”地一聲,回應夏衾的是狠狠關上的車門。

夏衾把人膈應夠了,才收回視線。

其實蔣權的助理說得沒錯,他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但是他也沒有求誰養他吧?

上趕著給自己當爹,也不想想——

這麼優秀完美的兒子,他生的出來嗎?

想當自己爹的人都從西城排到法國了。

夏衾不習慣地推了下黑框眼鏡,拖著行李箱往政教處走。

負責帶他報道的是政教處的何主任——個子矮,但是嗓門奇大無比,完美的詮釋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