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鎖文藤,同屬於限制型文寶,便連很多位及翰林,甚至學士的大人物,也為之覬覦不已。
隨著考生魚貫而入,考場內也終於迎來了三位主考官大人。
三位考官中,左首那人便是徽州府的州主大人,頭戴銀冠,身著官袍,神色肅然,右邊那人則是那位聖裁院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院君,面若棗紅,身上穿的是代表州聖裁院最高等級的黑色蟒袍,腰纏銀帶,黑色長髮似做隨意地挽了個髻,上面插著一根墨玉花簪。
而能夠在堂堂州主和院君大人面前,神態自若,安坐於主位的,又有何人?
當然是鴻鳴書院的人。
州考的意義,當然不是單純地為了各大文人學子開啟文位,也是為了國家選拔棟樑人才,但更重要的,是為書院選人才,為人族選人才!
第一主考官,除了書院的院士,還有何人敢擔當?
不過此人並不是與蘇文有所交情的那位劉院士,而是一個更令眾考生意外的人。
因為這位院士是一名女子。
雖然文道百途皆公平,在文位與才氣的選擇上,並無男女之別,但說到底,這個世界仍舊是一個男尊女卑的世界,文人之輩多以男性為主。
別看蘇文的身邊出現了不少才華橫溢的女子,比如說柳施施,比如說沐夕,再比如說寧青冰,甚至蘇文已經準備讓蘇雨年滿15歲後參加城考,但是相比起來,在求聖之路上,男女比例還是很誇張的。
便以今日徽州府參加州考的上千名文生為例,其中女子只有區區不到兩百人!
以這個世界總人口數幾乎相近的男女比重來說,已經很誇張了。
但此時位於正中間主考位上的那名書院院士,卻竟然是一名女人!這怎能不讓人為之意外?
只是留給眾考生震驚的時間並不多,他們甚至來不及去臆測那人是否就是書院中盛名遠揚的洛學士,便聽得第二道鐘聲響起。
這是發放考卷的訊號。
試卷於當場拆封,從封口處隱隱升起的赤紅色光芒,說明其難度,的確是州考答卷無誤。
聖裁院的白衣院官將試卷分發到每個人的面前,立刻便傳來了陣陣翻閱之聲,嘩嘩作響,就像是一場大雨急急落下。
當然,也有人並沒有迫不及待地瀏覽試卷,如此做的人如果不是太過狂妄自大,便是真的胸有成竹。
比如孫虎正瞪著如銅鈴般的眼睛,不斷活動著手腕、肩頸、以及腰腹等各處的關節與肌肉,看起來不像是一個研磨執筆的文人,倒像是即將踏上比武場的戰士。
再比如從燕國遠道而來的柴南,卻是輕輕閉上了雙眼,似在養神,而他的呼吸也隨之慢慢變緩,越來越悠長。
至於蘇文,則是神色平靜地正在檢查桌上的筆墨紙硯是否沒有紕漏,眉宇之間並沒有絲毫的緊張之意,他不用活動身體,也不用調整呼吸,甚至在這一刻,他的腦中正在想著待會兒考場放的飯到底是什麼樣的。
這種平靜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是無比的自然。
因為習慣成自然。
作為曾經與萬千學子於高考戰場上慘烈拼殺的蘇文來說,沒有什麼,比考試更簡單了。
他是當年的文科狀元,換句話來說,他最擅長的,除了記憶,便是考試。
片刻之後,第三道鐘聲悠揚而響,這也代表著,三年一度的州考,正式開始了。
蘇文提筆填墨,輕輕翻開了考卷的第一頁,看著那一個個熟悉的墨字,一句句熟悉的詩詞,他甚至沒有思考,便已落筆其上。
第一道題,是出自李益的《夜上受降城聞笛》,題幹是前面的兩句。
“回樂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蘇文只是在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