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九公主的帳。何必害他遭受這無妄之災呢？

“他曾救過九公主的命？”向塔。拉施對謝燁做法表示不理解。

謝燁苦笑，搖搖頭，如果某人想要自己死，誰也不救不了，何況一個管馬的小廝。

“他特別會討好九公主？”

“我跟你一樣，初次見他，就在剛才。”

“如此說來，他與九公主是素不相識，九公主為何還要替他著想？”

“誰活著都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謝燁說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前世享福，今世苦，今世若不積些陰德，下世豈不是為狗為豬？

“九公主，你……真的很善良！”向塔。拉施由衷地稱讚，“你是我見過的，最體恤人的公主。”

“其實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謝燁望向向塔。拉施。

“你不也一樣嗎？”向塔。拉施望向謝燁。

兩個人相視而笑。

“自從鄭家莊回來，我一直惦念你的安全。”

“我也是。看你的樣子……”向塔。拉施上下打量謝燁，“全身上下並無傷痕，齊王應該沒有把你怎麼樣。”

“呵呵。”謝燁苦笑，“沒有。沒有。的確沒有。”他把自己送進擱淺宮，禁食算不算？他讓上百個服了催情『藥』水的男子圍攻自己，算不算？他把自己裝進鐵籠裡，算不算？他把自己……壓在他的身下，算不算？他……

“其實猜都可以猜得出來。”向塔。拉施一語中地，“你過得並不愉快。不然，你怎麼會接受‘公主’冊封，答應嫁到萬里之外，常年飽受風沙之苦的金湯國？你是想避開他，永遠地避開他，是嗎？”

謝燁悽然一笑，沒有回話。

“可是，你又放不下他，是嗎？”向塔。拉施把神情落漠的謝燁，一眼看穿。

既已看穿，又何必說穿？

“沒，沒，沒……有的事。”謝燁別過臉，淡淡地說：“我和他之間……其實沒什麼。真的！我入王府這麼多天，他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更別說……恩寵我了。”擦！怎麼像個找男人訴苦的深閨怨『婦』哩？謝燁使勁地眨眨眼睛，搖搖頭，話鋒一轉，笑呵呵地說：“你真不打算把馬匹還給那個小廝嗎？”

“不想。”

“為什麼？”

“誰讓他對你我不敬！”

“哈哈！你這也太小氣了，不是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嗎？你是王子，大過宰相哩！肚子應該可撐下一艘大船才對，居然跟一個管馬的小廝叫勁，你不覺得很無趣嗎？”

“呵呵，被你這麼說，還真是覺得很無趣了。”

“快把馬匹還回去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好吧！”向塔。拉施望著謝燁誠懇的目光，終於屈服了，將兩根手伸進嘴裡，一聲劃空的長嘯響徹底雲霄，兩匹馬沿著來時的路疾馳而去。

瞬間消失在謝燁的視線。

“謝謝！”謝燁頓時覺得全身輕鬆，心情愉悅。

樂善好施，助人樂己……真的沒有騙人。

“我不想你頂著‘九公主’的光環嫁給我……”向塔。拉施望著謝燁妖媚動人的側臉，一本正經地說。

“哈哈！”謝燁笑，四下看了看，把聲音壓得低低地，“我看你是不想娶一個冒牌的公主吧？”

“如果娶林家廚女，也算兩國聯姻。我絕對不會選擇公主！”

“哈哈……”謝燁捂嘴笑，“你的意思是，花田國的女子任你挑，不論身分貴賤，只要兩國都承認這樁婚姻是政治聯姻……”

“我沒想過挑遍整個花田國的女子……”向塔。拉施深情地望向謝燁，想起鄭家莊石室裡救了自己的那幅畫，心被悄然湧來的柔情充滿，直言不諱，“我只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