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這樣的恩寵已是男人最極致的寵愛。
可當她親眼看到皇上是如何把那紀傾顏寵上天時,才知道自己曾經得到過的眷寵和垂愛與紀傾顏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就連剛剛藉著例行公事的機會面見皇上時,也沒能博得他對她的絲毫注意。
“唉!”曹金靈又嘆了口氣,將她從沉思中拉回,“我們這些妃子看來是沒什麼出頭機會了,皇上不肯給咱們誕下子嗣的機會,也不肯翻牌子要咱們侍寢,再這麼下去,恐怕這輩子就要在這宮中孤獨終老了……”
聽到孤獨終老這幾個字,蘇若蓮更是愁上心頭。
“我們這些本就不太得寵的倒還沒什麼,最可惜的就是妹妹你了,想當年皇上待你不薄,可如今卻也落了個和咱們一樣的下場。”
蘇若蓮訥訥不吭一聲,她原本性格就內向膽小,雖生了一張明豔漂亮的面孔,可在這後宮中卻經常受人欺負。
當初有皇上給她撐腰倒還好,如今皇上早已忘了她這號人物,恐怕往後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見她悶葫蘆似的不肯吭聲,曹金靈拉著她的手,親切道:“你也別想不開了,反正現在皇上也不再寵愛咱們,以後咱們姐妹倆不如做個伴,到老的時候還能有個照應。走,姐姐今兒個正好無事,去我宮裡喝酒去……”
狠心將紀傾顏這麼個磨人的小東西冷落了十幾日後,趙元承終於忍耐不住內心深處的想念,到底還是踏進那鎖住她的忘憂宮。
他來的時候是下午時分,紀傾顏蓋了條薄被,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的睡顏非常柔美可愛,睡著時就是她最乖巧最聽話的時候。只見她的鼻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濃密的長睫像兩把小扇子,在臉上留下兩道若隱若現的陰影。
這張嬌顏彷佛每次都能觸動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就算之前怎麼生氣、怎麼惱怒,只要他看到這張沉靜的睡顏,所有的不快和抱怨,也會在瞬間之內消失殆盡。
俯下身,他慢慢啄著她的眼、她的鼻,還有她可愛的小嘴唇。
累積這麼多天的想念和牽掛所造成的空虛,突然間被填得滿滿的,心頭瀰漫著淡淡的幸福,彷佛世間最美好的事莫過於此。
躺在床上,被吻得亂七八糟的小傢伙似乎很不滿這股突來的外力,揮了揮手,不客氣的拍了他一記。
趙元承笑著抓住她柔若無骨的水手,張開嘴唇,一根一根的將那白玉似的手指輕輕吻了個遍。
睡得迷迷糊糊的紀傾顏被他給吵醒,睜開沉重的眼皮,哀怨的瞪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他沉聲一笑,在她耳邊輕喃,“朕想你了,想得快要發瘋。”
“那你怎麼還沒瘋?”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朕若真瘋了,第一個吃苦的就是你。”
她給他一記白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見手腕上的金鍊子一部分被他坐在屁股底下。
她用力動了動手,故意讓金鍊子摩擦,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趙元承知道她是故意磨給自己聽的,微微一笑,調侃道:“這鏈子戴得還舒服嗎?”
她含怒瞪他一眼,“很適合養狗用。
“傻瓜,狗鏈子怎麼會設計得這麼精緻漂亮?你看,這上面的寶石都是最昂貴的,還有這條金鍊,也是純金打造。”
他輕輕抬起她的手腕,吻了吻她手背上細滑的肌膚,又慢慢將金鐲子向上拉了拉,等確定她的面板沒受到一點損傷後,才放心的再一次將鐲子拉回原位。
紀傾顏睡了一下午,渾身上下出了層薄汗,她實在很不喜歡這種黏膩的感覺,再加上天熱,心底不由得一陣煩躁。
但當他的指頭碰到她的肌膚時,一股清涼竟隨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