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忍著疼痛急忙抱住她,“姐,不能打她,她是你婆婆,”
“我的娘咧,不活了,不活了,被兒媳婦一家打死了……”邱母哭喊著開啟門沒頭沒腦的往外竄,一下子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裡。
“雁北……”知秋瞅見軍裝的一角,然後熟悉的身影進入眼前,
趙雁北聞聲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心臟險些停跳掉,肝膽欲裂,“誰打的,”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解放軍同志,救命呀,”邱父躺在地上哀嚎,趙雁北冷冷的跨過他,眼裡只有一臉慘樣的知秋,“說話啊,啞巴了,”趙雁北想斃了那人,甭管是誰,他真想拿槍斃了他,渾身哆嗦著,雙手抱住她,
知秋哎喲一聲,她現在渾身都疼,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胸腔劇烈震動,又委屈又難受,知道安全後緊張的情緒鬆懈下來後眼前一黑就沒有知覺了,耳朵邊似乎留有趙雁北不停的大喊聲。
“雁北,別擔心,都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發燒是傷口發炎引起的,”徐醫生摘下眼鏡拍拍他的肩膀,見到葉知秋和趙雁南的樣子他也被嚇了一跳,只是這其中的**就不是他這一個外人能過問的了。“雁南那邊沒什麼事,就是傷了聲帶,頭皮挫傷,”
趙雁北握起的拳頭又緊了幾分,點點頭,“讓徐叔叔費心了,”
“大姐……快跑……快跑,雁北……雁北救我,雁北,嗚嗚”知秋突然嗚咽出聲,趙雁北忙拿著冰毛巾給她蓋在頭上,語氣溫柔中透著壓抑,說道“我在這,在這呢,知秋不怕啊,”
徐醫生嘆了口氣輕輕地開門出去了。
熟悉的聲音彷彿鎮定劑一樣安慰了知秋,在他不住的輕哄中知秋安穩了下來,趙雁北摸著她依舊發熱的額頭,眼睛透著血絲和狠勁,還有後怕。
接到小劉電話後他本來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的,吵架甚至打架在趙雁南家是家常便飯,尋常的就不算件事,後來一聽知秋也牽扯在其中有些坐不住了,到底還是來了。如今他萬分慶幸他來了,他沒有想到這邱志強一家跟天接了膽子,敢打葉知秋和趙雁南。
想到抱她到醫院給她換衣服時她渾身青紫一片,後背腰上胳膊上脖子,幾乎全身都是,本來就白皙的肌膚襯著青紫更顯得觸目驚心。臉上腫了,嘴角也破了,這一切無不昭示著她被毒打過,他心裡就跟被烙鐵烙過一樣,這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女人,他都捨不得動一根手指頭今天竟然被打成這副模樣,他想殺人!
他握著著她打著吊針的手,摸著她在夢中仍然皺著的小臉,睡著了還在難受嗎?
“媽到底怎麼回事,誰捱打了,”趙雁西一聽到家裡出事了立馬班都不上趕到醫院,正好在大廳裡碰上了前來的趙母。
趙母沒有心思解答趙雁西的疑問,她自己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呢,急急忙忙的進了病房,
“雁北,雁南呢,”趙母張口左右看看沒有發現趙雁南急忙問道,
趙雁北一聽,心裡火苗嗖嗖往上竄,床上躺著他媳婦,他兒子的媽,至今還在昏迷,您見了就不能關心一兩句。
許是趙雁北難看的臉色讓趙母醒悟過來,神色一僵,急忙走到知秋床前,一見這模樣,心裡冷抽一口氣,那叫一個火呀,哆嗦著手道,“怎麼知秋也被打了,”她現在恨不得把邱家一家人活剮了。今天是她讓知秋去給趙雁南送東西的,沒想到出了這種事,趙雁南婆家不但打她女兒還把她兒媳婦給打了,這讓她拿什麼臉再去見兒子兒媳。
趙雁北眉頭一皺,虛了一聲,示意去外面說,知秋住的是**病房,外面有個接待探病人員的小客廳,
“雁北,到底怎麼回事,”趙雁西問道,
趙雁北叫來了一個**,讓她看好葉知秋,領著趙母和趙雁西就去了趙雁南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