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一擦黑趙雁北就回來了,提溜著一個死兔子,扔給警衛員讓他收拾好燉上。
趙母看著兒子回來了,連忙去廚房下餃子,今晚的餃子難得的是趙母自己一個個包的,韭菜豬肉餡,個個皮薄餡大。
趙雁北洗澡換完衣服後,知道包了餃子,想了想跟他媽說留點他走的時候再下,趙母以為兒子想帶回去吃臉上就樂開了花,這有什麼不答應的,整整給留了半蓋墊。
一家人正吃著飯,趙父跟趙雁北談春節裡軍區的活動安排,趙雁北的大姐趙雁南迴來了,臉色繃著緊緊地,一進門就把包咣噹扔到沙發上。
趙母從餐廳出來看著女兒,笑著說趕飯碗的來了,勤務員趕緊拿了一套碗筷放到桌子上。
“今天怎麼回來了,志強沒跟你一塊”,趙母邊給她夾餃子邊說。
“我就不能回家了,只有雁北是你兒子,能回家是吧!”語氣有些衝。
趙父啪的一聲把筷子放下,臉色有點難看,他一向是重男輕女不錯,可是他也挺疼老二的,偏這個大女兒他有些看不上眼,性子倔不說,還自以為是。
趙母看趙父生氣了,也知道他不太待見老大,連忙在桌子底下踩了老大一腳,偏老大神經粗,還直嚷著她媽踩著她了,把趙母給鬱悶的抓起杯子就往嘴裡灌水。
趙雁北皺了皺眉看著她大姐說“大姐,你是不是有事”,
“還不是邱志強他們家,媽,我快要被他們欺負死了……”趙雁南委屈的哭了。
怎麼還哭上了,趙母心裡上火了。
“閉嘴,邱志強他們一家也是革命隊伍中的一員,思想那是跟得上組織的,是不是你又擺小姐脾氣。我告誡過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一個普通大眾,老百姓,你的父母只是一個軍人,級別再高那也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那些地主老財。你要是打著依仗家裡的身份自得意滿看不起他人,從今天起,這個門你也不必進了”說完起身離開了。
趙母連忙讓勤務員泡上茶給趙父送過去。
“大姐,咱爸的話雖難聽,但是理不糙。你回家說姐夫家不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咱爸能不發脾氣嗎,你看我二姐說過嗎。”,趙雁北淡淡的說,
“你知道什麼啊,雁西有兒子,我有嗎”趙雁南朝趙雁北大聲說著,
是為了孩子啊,趙母心裡嘆了口氣,你說這雁南也怪,結婚快十年了,不說兒子,女兒都沒生一個,老邱家能不著急嗎。
“今天他二弟媳婦檢查出懷孕了,他們老邱家就跟伺候皇帝似的,什麼都緊著她,這我不說什麼,懷孕了有功!可是他們不能話裡夾話擠兌我,說什麼大孫子遲來了這麼些年終於來了,這還是怨我啊,媽…,我不活了”趙雁南說完就撲到趙母身上哭。
還沒等趙母給趙雁北使眼色,趙雁北就離開了,很多話不方便他在場。他也不是不心疼她大姐,他是男人,受過高等教育留過學,可是他能拍著胸脯說他不在乎兒子嗎,他不能。他想要個兒子,只有兒子才能接過他的理想抱負與傳承。
他去書房跟趙父簡短的交談了幾句,最後還是沒有說他大姐的事,他認為還是他媽跟他爸說比較好。
去廚房裡讓勤務員把餃子下了,把燉好的兔肉湯舀出一碗和餃子一塊盛進飯盒裡裝好。
趙雁北拿著東西看了看錶,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打斷趙雁南對丈夫一家的批判大會,直接走了。
知秋今天過得特別累,不是身體累,而是腦子累。
現在的電話不是像以前直接撥想要的號碼就能和對方說話,而是透過話務員人工操作接通。一米的話務臺,使用一個供電交換機。一開始她跟在她師傅後面,帶著類似現代的耳麥樣的送話器,在機臺上聽,從最開始什麼也聽不到再到後來的習慣,聽到的聲音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