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是一面欣喜。錦歌突然覺得她們縫製了不僅僅是一件嫁衣,更像是她將來要過的生活,枯燥而束縛……
不,這絕對不行!
未免叫二人看出心中煩悶,錦歌提起裙襬至閨中內室,拿起筆來一時想寫什麼,卻終究落不下筆來。
煩悶之際,索性寫了幾個歪歪捏捏的字,便喚了桂圓命人送給洛繹去。
總算完成任務了,好歹也是洛候之託,她也不好掃了人家顏面不是?
桂圓聽聞是給洛公子的,當下面上歡喜得能滴出蜜來,只當小主想通了,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錦歌倚在雕了花的門框上,看著桂圓歡快的腳步,只覺得心頭沉悶難言。
默然地望著灰壓壓的天空,只怕,要有一場大雨了……
今日景泰殿來了貴客,南宮世子親自相迎。
貴客是奉了帝君之命,前來商議七王爺與南宮公主婚事的地方習俗。
二人寒暄了幾句,來人便落了座。
南宮臣使了眼色,身旁貼身侍衛當下屏退左右,一道退了出去。
南宮臣這才斂起笑意,正色道:
“樓相今日來此,可是樓小主有事?”
樓墨年抿了一口茶,低著眉目將茶盞擱置在桌案上,挑眉道:
“若是解不出心經,小夭還有多久可活?”
南宮臣聞言面色一滯,半晌,方沉色道:
“只怕……不會超過兩年。”
樓墨年把玩杯蓋的手輕輕一顫,杯蓋撞擊在杯身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屋內一時靜默,無人言語,只留清茶的香氣在殿裡悄然瀰漫。
樓墨年想起上一次錦歌突然暈厥的事,縱使他與南宮臣輪流輸送內力與她都不見效果。若不錦歌自己醒來,那般兇險的狀況……他絕不許再發生一次。
想起錦歌前日與他說過的話,言夢中飲下月離的血水,這才能醒過來……此事令樓墨年很是不解。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樓墨年輕聲道:
“黎族女子……能否在夢裡見到什麼特別之物?”
南宮臣一時語塞,有些驚詫的看著樓墨年,頗不確信地問:
“夢裡?本王倒是不曾聽外祖說起,小主可曾與樓相說起見到了什麼?”
樓墨年微微一笑,似是無奈道:
“你知道這丫頭,忘性極大,怕是連她自己都忘了。只是她剛暈厥的時候,彷彿聽見她囈語,本相只是有些不放心罷了。”
南宮臣平復了面色,點了點頭。
“尚有一事,本相著人找遍了大夏,仍不見小夭的師父。我猜……他去了青玄找你外祖父。”
樓墨年倏然抬眸,盯著南宮臣,吐字極慢,聲線悠然道:
“若是他遲遲不得歸……只怕,南宮世子尚需等令妹完婚後再走不遲……”
縱是滿室馨香的茶氣都蓋不掉二人之間的戾氣。
片刻,南宮臣撫了撫錦袍,笑道:
“樓相說笑了,堂妹的婚事,本王自然不能錯過。何況……樓小主性命與本王牽連甚大,本王只怕比樓相更緊張,樓相無需多慮,本王心中有數。”
“如此甚好,本相就不叨擾了,尚需向帝君覆命。”
“本王送樓相,請!”
兩位身姿綽約的美男子並肩走在景泰殿的青石板路上,南宮臣一直送到殿門口,與樓墨年話別。
樓相剛走了兩步,便聽身後南宮臣朗聲道:
“上回得樓小主贈畫,本王感激不盡。聽聞小主偏愛青玄的果子,下月若有人送來,本王命人送一些給小主嚐嚐鮮。”
樓墨年轉身,眸中果然閃過一名宮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