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記得什麼?”
錦歌仰著脖子問,心中大惑不解。
怎的自己睡了一覺過來,這就物是人非了?
暗衛首領聞言一頓,初雪更是驚的忘記了哭泣,一臉擔憂地看著錦歌。
“小主,可否容屬下為您把把脈?”
那站在外屋的人彷彿有些糾結,半晌才開口道。
錦歌聞言更是好奇的看著初雪,想著他畢竟是個大男人,初雪容他待在自己閨房已是逾矩,這人怎敢這般大膽說出這話來?
初雪輕輕握了握錦歌有些發涼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坐起來,又為她理了理衣裳,這才看著錦歌簡要答道:
“小主莫怕,洪侍衛是孟堯一族的族人,曉得小主身上境況,南宮世子這才派了他保護小主的。”
錦歌聞言更是有些驚恐的看著初雪和洪侍衛,他們……竟然都曉得自己的身份?!
錦歌額上驚出一層汗來,初雪看在眼裡,便知曉錦歌的心思。
當即跪在錦歌榻前,誠懇道:
“小主,奴婢不知您為何一時記不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但請小主安心,奴婢就是拼上性命亦要保小主無恙!”
言罷,衝錦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下不禁叫錦歌面上有些燒紅,她雖不記得這二人到底如何知曉始末,見初雪這架勢,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錦歌喚初雪起身,目光猶豫地看向外室的洪侍衛,有些舉棋不定。
想到南宮臣在大夏身份特殊,又能憑藉一己之力培養出這樣多的暗衛,心頭自然曉得此人不如表面那般簡單。
他派孟堯族人跟在自己身邊,究竟是為了在自己靈力不受控的情況下相助,還是另有所圖?
還有一點,錦歌眼下最擔心——到底有多少人知曉她身份的秘密呢?
“小主——”
初雪站在榻前輕輕的推了推錦歌的手,勸道:
“小主,這一路多虧了洪侍衛照應,若不是他告訴奴婢小主身子並無大礙,奴婢只怕早就慌的六神無主了。”
錦歌聽出初雪言語中對這位洪侍衛的信任之意,倒是有些意外。見初雪原本還算圓潤的小臉已然變成瓜子臉,便猜到這一路上的艱辛。
思索再三,錦歌只好點了點頭。
洪侍衛躬身低頭從外室進來,行至榻前給錦歌行了禮,這才謹慎地將手搭在她脈上。
片刻,收回了手,又抬頭將錦歌面色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洪侍衛,我家小主眼下如何?”
不待洪侍衛開口,初雪迫不及待的問道。
洪侍衛朝初雪使了個眼色,叫她不必憂心。
又朝錦歌躬身道:
“屬下方才為小主把了脈,如今小主已然脫險,只是這些日子一直昏迷著,身子有些虛弱,需進些補品。”
錦歌一聽“進補”二字,當下覺得口乾舌燥肚子空空。但眼前站著孟堯一脈的族人,眼下她有許多話要問,自然顧不得許多。
“好,我尚有一事不明,眼下有多少人已知我的身份?”
洪侍衛聞言一頓,片刻便以禮答道:
“小主有所不知,孟堯一脈雖不如黎族擁有強大靈力,但因曾是黎族旁支,多少會些**幻術。”
錦歌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並不知他這一說所言為何?
“小主,那日小主動用靈力與一鬼麵人相抗,驚動了好些人。好在洪侍衛以**術叫大夥兒都失了記憶,只以為那日不過是遭了風災,小主是被落下的房梁砸著腦袋,這才昏迷不醒的。”
錦歌聞言並未安心,猶疑的看著初雪。
初雪對上錦歌視線,面上一紅,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