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九就有種咬牙切齒的痛恨感。
錦歌隱約中彷彿聽見他手指頭再桌下捏的“咯吱咯吱”的響聲,倒也不惱,抬頭朝他羞澀一笑,悄悄對他拋了個媚眼。
洛老九惱怒的表情就那麼被噎在臉上,有些不知所措……
樓墨年不曾料到她竟然如此大方的收下了令牌,頗有些責怪之意地看一眼錦歌。
倒是洛侯見錦歌不卑不亢的收下了,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讚道:
“哈哈哈哈,樓家丫頭果然爽快,本侯自然不會看錯人。來,樓老弟,我再敬你父女一杯!”
樓墨年舉杯與洛侯對飲,錦歌也象徵性地舉了舉茶盞。瞥一眼對面的“洛閻王”,見他眸中已經開始顯出困頓之色,卻是依舊強撐著,隨他爹舉了酒盞。
錦歌彷彿一瞬間有些明白了,敢情他老子今日是故意領了他前來,讓自己消氣的啊?
事後又飲了幾盞,席間兩個大人說這些錦歌聽不太明白的話。
錦歌今日被美人爹爹一番話,受驚不小。本就沒什麼心情與洛老九折騰,見他微醉也得了教訓,且看在他老子的面上,不與他計較了。
眼見著後勁上來,洛老九顯了醉態,卻是依舊強撐著不倒下。
洛侯這才請辭,帶著滿身酒氣的兒子回了府。
樓墨年臨行前單獨吩咐了周掌櫃幾句,這才牽了錦歌的手,上了回府的馬車。
錦歌半臥在軟榻上,想起早晨七王爺的事,此時才得空一問:
“爹爹,七王爺這遭可曾受罪?”
樓墨年正閉了眼想事情,聞言睜開眼,幽幽盯了錦歌半晌,才道:
“你究竟飲了多少半生醉?”
“呃……不記得了,大約……有一半是我喝的,怎了?莫非有毒?”
樓墨年心中細算起連今晚方才飲的,錦歌這一日足足飲下了尋常男子三倍的酒量,心中不禁有些憂心:莫非靈力還能助人千杯不醉?為何月離當年並不擅飲酒呢?
“無妨,眼下風聲鶴唳,七王爺只怕逃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錦歌聽著美人爹爹的話音,似乎沒有半點兒嚴重的意思,心中也就跟著安了下來。
馬車一路顛簸,直到府門前。
錦歌下了馬車,與樓墨年徑直進了書房密室。
“薛嬪中毒一事,眼下可有頭緒?”
想到美人爹爹方才所說風聲鶴唳,錦歌自然想到眼下爹爹在宮廷裡這風口浪尖的日子。
接下來指不定又要忙成什麼樣子了!
樓墨年頷首道:
“刑部已經查出一些眉目,這些日子你且乖乖待在尚書苑。那本心經需好生藏著,南宮臣自會有法子尋你。眼下風聲緊,你需抓緊時機,早些參透其中奧妙。”
“嗯,爹爹放心。”錦歌鄭重的點了頭。
如今事關自己生死,她自然不敢馬虎。
“只是……爹爹如何信得過南宮臣此人?”
樓墨年細細摩挲著一張月離的畫卷,半晌轉過臉,緩聲道:
“孟堯一族有一瑰寶,名為玉露。據傳能解百毒,且只此一粒。這唯一的一粒……眼下已讓薛嬪服下了。”
錦歌恍然大悟,原來竟是以此斷了南宮臣的後路,才能叫他如此甘心教她心經。
錦歌環顧四周壁上畫卷,再看時已有時過境遷之感。
觸控畫像時,袖袋中的某物撞擊了牆面,發出輕微的聲響。
錦歌下意識伸手去摸,竟是方才洛侯送自己的令牌。
“爹爹,這是……”
“此物乃侯府令牌,憑此令牌可自由出入侯府。”
樓墨年淡淡的語氣說著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