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司一句話讓木下冷靜下來,他的上司說,海州城關乎日軍在中華大地上作戰的根本。這個背靠隴海鐵路的古城,掌控著從中原大地到日本本土最便捷的出海口,也掌控著隴海鐵路的最東段,戰略位置十分重要。
從中國大地掠奪的戰略物資,透過鐵路運送到港口,再裝上輪船運回日本。可以解決本國資源匱乏的危機,也可以更好的支援前線的作戰。尤其是在軍部還有更大戰略目標的情況下,控制海州城有著極為重要的戰略意義。
木下欣然同意,他派人把惠子從國內接了過來,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沒想到會出了意外。
這時候四周的議論聲更大了,有人在幸災樂禍,看到木下不高興的樣子暗自欣喜。有人小聲說黑龍怎麼安靜了,沒把那幾個鬼子兵給吃了。總而言之,大家都很樂意看到鬼子吃癟,受慣了鬼子欺侮的人們難得開心笑了,雖然那種笑容很壓抑,還是可以看出他們內心的興奮。
有人歡喜有人愁,老百姓高興了,鬼子扶持的海州偽公署長官胡偉可是急壞了。雖然惠子的失蹤和他沒有直接關係,可是這畢竟是發生在在他名義上的底盤啊。要是木下發火了,估計第一個遭罪的就是他。
現在胡偉正站在木下的後面不停地擦汗,他那張老臉上的汗水怎麼也擦不乾淨,顯得狼狽不堪。偏偏這時候木下問了一句,“胡君哪裡去了?”
胡偉嚇得腿肚子一哆嗦,趕緊答應從後面走了上來。他弓著身子彎著腰,在那些站得筆挺的鬼子軍官面前,顯得那樣的猥瑣。
“靠!”慧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雜毛是誰呀?怎麼在鬼子面前跟孫子似的?”
旁邊有人聽到了趕緊拉了一下他的衣服,“這位小哥你可不敢亂說,他是公署的胡偉主任,要是被他聽到了就完了!”
“哦,他就是那個不要臉的漢奸啊!”慧能絲毫不介意,“老子遲早要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尿壺,狗雜種真的丟中國人的臉!”
“哎你怎麼……”聽到他說話的人們紛紛向邊上躲避,要是真的被胡偉知道了,這傢伙的小命難保,他們也會跟著遭殃,還是躲遠點安全。
林飛虎欣賞的看了慧能一眼,毫不在意的站在一起向橋上觀望著。
“胡君,你怎麼出怎麼多的汗?天氣很熱嗎?”木下看到胡偉滿頭大汗十分的奇怪,那些鬼子軍官一個個穿的整整齊齊的,也沒出這麼多的汗啊。
“太君,我擔心夫人的安危……我著急……著急啊!”胡偉點頭哈腰說道,又抬手擦了一把汗。
木下大為感動,“胡君,你的良心大大的好,是大日本皇軍的朋友!”
“應該的!中日友好,東亞共榮!”胡偉如小雞吃米一樣連連點頭,不忘趁機拍幾句馬屁。
“呦西!”木下滿意的點了點頭,“胡君,你知不知道誰是潛水的好手?不管用什麼代價都把他請來!”
潛水好手?胡偉思索起來,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對,他想起了一個人。
這個人叫做孔振堂,現在大概三十歲左右。他的父親是北洋水師的水兵,在劉步蟾管帶的定遠艦上當水兵。甲午戰爭後北洋水師全軍覆沒,劉步蟾自殺殉國,老頭子也受了傷,黯然回了家鄉。
孔振堂繼承了父親優良的基因,一身水性在海州一帶無人能比。現在木下問起來誰的水性好,胡偉馬上就想起了這個名字。
不過胡偉並不認識孔振堂,這並不妨礙有別的人認識。他的手下,一個在偽公署當秘書的人馬上說出來,他知道孔振堂家的住址,就在離錦屏山不遠的鄉下。現在孔振堂還是光棍一個,在家贍養父母。
得到這一訊息胡偉大喜,馬上向木下報告了這一情況。木下當即派出一隊鬼子兵,由一個少佐帶隊,親自去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