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太說井邊上有趙老太爺的墓碑,不過這口井邊上是光禿禿的,背後又兩棵老槐樹,槐樹易招鬼,不宜種在陽宅附近,也不知道趙家宅的這種做法有什麼目的。
老胡走到水井邊上,伸長脖子朝裡面望了一眼,他突然瞳孔放大,臉上肌肉都扭曲了起來,好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我心裡好奇,也走上前去跟著瞟了一眼,手電光照的井裡一片明亮,這水井裡赫然露出一張肥大蒼白的人臉,嚇的我一個哆嗦,一腳踏空翻倒在花圃裡。
老胡這孫子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盯著水井發呆,我心說看不出你膽兒還真肥,這麼噁心恐怖的東西都嚇不到你,可真有你的。我爬起來強忍著噁心繼續往裡面看,再一看水井裡面卻是空的,只有薄薄一層水,哪裡來的大肥臉?
我極為吃驚,回憶剛才驚人一幕,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也不會是幻覺,怎麼眨眼功夫大臉就沒了呢,也真忒奇怪了。
老胡突然跪下來,對著水井連磕了幾個響頭,姿勢之虔誠,堪比廟堂裡拜菩薩,我還是第一次見老胡這麼低姿態,實在大開眼界了。
老胡給古井磕了頭,似乎目的達到了,這才帶著我離開了趙家老宅。我們出了老弄堂,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我看到張蕾蕾的車停在距離弄堂不遠的位置。老胡跟我分別的時候,對我說:“今晚謝謝你,不過你的表現讓我很意外。”他警惕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肩膀,就回學校去了。
老胡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變得更加怪異起來,我知道他肯定不只是個普通老師,他背後肯定藏著更可怕的秘密。
見我出來了,張蕾蕾的那輛奧迪Q3響了兩聲喇叭,我急忙上了車,張蕾蕾正一臉氣憤的瞪著我。
我對張蕾蕾報以善意的微笑,張蕾蕾冷哼了一聲,說:“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去老弄堂的麼,那裡面太可怕了,我想想都背後發麻,你還敢去。”
我對張蕾蕾說:“你要知道,我是一個風水先生,雖說現在還比較差勁,可我們楊家有祖訓的,除魔衛道保障平民百姓不受邪物侵擾,是我的責任。”
張蕾蕾眼眶裡的淚水頓時就出來了,她說:“還除魔衛道,你想想這段時間你自己犧牲了多少,你爸爸現在還躺醫院裡呢,那些鬼魂、殭屍、貓人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沒人性的,你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你知道麼?”
我嘆了口氣,知道張蕾蕾是在關心我,我不應該讓她難過,便伸手抱了抱她,張蕾蕾依偎在我懷裡,含著淚說:“答應我,以後再也別去老弄堂了,好麼?我不反對你做風水師,也不反對你捨己救人,可是太危險的情況,你也要替自己考慮呀。”
張蕾蕾雨帶梨花的樣子,讓我不忍心再堅持下去惹她傷心,便只好答應了她,張蕾蕾這才破涕為笑。
我問張蕾蕾,她爸爸情況怎樣了,張蕾蕾哭的更兇了,從她斷斷續續的哭訴中我們明白,原來她爸爸到現在還沒任何訊息。她家裡人也穩不住了,半夜經常能聽到她媽媽在臥室裡打電話,一打就是一整個晚上,家裡來往的親戚各個臉色嚴峻,顯然是出了大事情。
現在棘手的問題就是張蕾蕾家的人大概知道情況,就只瞞著張蕾蕾不告訴她情況,就算我有心想幫忙,什麼訊息都沒有,也難有用武之地。
我告訴張蕾蕾昨晚問李半仙兒她家風水局的情況,這種風水局並非是為了害人,而是為了養陰氣重的東西,如果這風水局是之前房主佈置的,整件事就跟你們家沒關係。如果是你們家佈置的,就說明你們家裡可能養了某種奇怪的東西。
張蕾蕾嚇的瞠目結舌,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在沒有真正證據之前,這一切都只能是猜測,可張蕾蕾爸爸偏偏在這個時候失蹤,我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為了得到更多線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