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很久的呆,才撥電話給她媽媽,我聽張蕾蕾對她媽說:“我開啟了你們臥室的密室,看到了所有我應該看到的東西,媽,看在咱們十幾年母女情分上你告訴我,我到底怎麼了,我是不是人?”
我不知道張媽媽對張蕾蕾說了什麼,那邊很快斷線了,張蕾蕾激動的將手機摔在地上,價值不菲的手機被摔的四分五裂,電池飛出了密室。
我很擔心張媽媽告訴蕾蕾的結果張蕾蕾承受不住,就追問了兩句,張蕾蕾一反過去的溫文爾雅,衝我大吼道:“出去——你給我出去——楊曉天我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我求你別打擾我——你走吧——”
我還想留下來陪張蕾蕾,可是看到她絕望的眼神,終於硬下心腸,扭頭走出了暗示、走出了臥室、也走出了張蕾蕾豪華氣派的家。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異常複雜,整個人都是麻木的。我窮盡自己所學的陰陽風水數術,甚至一個人在路燈下翻閱了半天那半卷殘書,對張蕾蕾身上發生的這種事情,依舊沒有找到先例和說法。
陰陽數術太博大精深了,以我的皮毛所學在這汪洋大海一樣的玄學世界裡,簡直不值一提,隨便一件事情就能難倒我。讓我茫然不知所措,也讓我更加明白自己什麼都不是,特別是事情發生在對我最重要的人身上,我就越發慌張急亂,迷茫的像個瞎子。
我甚至一度懷疑,張蕾蕾身上發生這種事情,是不是我違背天道破了二龍村的大陰龍,老天在報應我,這又是天譴。
回到醫院,我媽的精神很明顯比以前好多了,我爸的病情恢復的很快,就這麼一天工夫,他已經能進食了。我媽愉快的給他買了他喜歡吃的各種好吃的,要不是醫生明確規定不能飲酒,我媽肯定會把我爸最愛的白雲邊陳釀給買回來。
我對我媽嘮嘮叨叨跟我說的我爸各項恢復資料表現冷淡,只是隔著ICU的玻璃看了他一眼,我爸衝我尷尬的一笑,我沒理他。那晚在小學校發生的事情,早已讓我對他心生厭惡,這種感覺就像吃了某種發黴的東西,以後再面對這種東西心裡全是他發黴時的樣子。
我媽說明天我爸就可以處ICU轉到普通病房了,我答應了一聲,就去病房睡覺了。進門的時候又看到那位叫小雯的護士查房,她衝我打了個招呼,我對她報以無奈的微笑,便回病床上睡覺了。
睡到十二點多,我一咕嚕爬起來,又故技重施的施展殘卷中記載的招魂術召喚李半仙兒。
我坐在醫院走道的休息椅上等李半仙兒,這邊病房還沒啟用,半條樓道的燈都沒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李半仙兒挾滾滾濃霧而來,他急匆匆的從雲霧裡跑出來很生氣的說:“哎我說傻小子,你又怎麼了,這麼三天兩頭的招魂我,下面會有意見的,也折我的陰壽。”
我沒理會李半仙兒的抱怨,把他拉我身邊坐下,緩緩說出了發生在張蕾蕾身上的怪事。
李半仙兒聽完之後也嚇了一跳,說天底下還有這種事,不會是有人惡作劇整她吧,有魂魄又肉身,就是個活生生的人呀,難道還會是鬼不成?
我反問說:“你親爹媽會沒事在自己房間給你設個靈堂嗎,還在別墅裡設那種養陰物的風水局,這不明擺著有問題麼?”
李半仙兒想想也是,他撓著腦袋讓我把張蕾蕾的生辰八字給她報一遍,李半仙兒精於麻衣相術,說不定可以在這方面有所斬獲。
我對張蕾蕾的基本情況再熟悉不過,立刻報了出來,李半仙兒掐指一算,臉色突然慘變,我還從沒見他這麼失態過呢。
我奇道:“怎麼了?”
李半仙兒沉默了半天,才說:“這個生辰八字很有問題,具體有什麼問題我現在也跟你說不清楚,簡單來說就是,這個生辰八字其實空的,也就是說張蕾蕾的生辰是一片空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