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望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痛色：&ldo;若是這個孩子真令你這麼痛苦，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攔你。&rdo;

我詫異地看著他，他的意思是，並不強求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冷冷地道：&ldo;楚爺又想玩什麼花樣？&rdo;

&ldo;我心裡想什麼，你會在意麼？&rdo;他靜靜地看著我，伸手撫摸我的臉，我轉過臉，他的手縮回去，我惡意地嗤道：&ldo;你心裡想什麼，鬼才在意。&rdo;

&ldo;是啊，你不會在意……&rdo;他輕笑一聲，幽幽輕嘆道：&ldo;恐怕這世上不會有你在意的事，蔚藍雪？你真的是蔚藍雪嗎？&rdo;

我渾身一震，轉頭看他，見他唇角掛著譏誚，眼裡卻有楚痛。我冷冷地看著他，心中驚魂不定：&ldo;你什麼意思？&rdo;

他的臉湊近我，譏誚和楚痛都更深了：&ldo;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真相，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肯說？你不是蔚藍雪。&rdo;

我恐懼地瞪著他，他怎麼會知道？他什麼時候知道的？他捋著我的頭髮，輕聲道：&ldo;是不是很好奇我懷疑你的身份？這麼多年來，我一心想著找蔚錦嵐報仇，不知道收集了多少他的資料，其中自然包括他的家人。蔚藍雪，蔚相的長女，知書識禮、溫柔嫻靜，精女紅，善廚藝，你倒給我這哪一條像你？&rdo;

&ldo;知書識禮、溫柔嫻靜？&rdo;我冷笑一聲，嗤道，&ldo;楚爺，任何一個良家婦女被你弓雖。暴過後再丟到青樓，都會性情大變？怎麼著，你還指望著我溫柔嫻靜地對你麼？&rdo;

&ldo;是啊，不但性子變了，連才藝也大增了。&rdo;他似有若無地微笑著，淡淡地道。

&ldo;我偷偷學的不成啊？&rdo;我心中暗暗一驚，沒想到楚殤早就懷疑我了，那他會不會把我這借屍還魂的人當妖怪殺了？

&ldo;嗯，蔚錦嵐把你鎖起來，就是讓你偷偷學這些東西？&rdo;他嗤笑起來，我則一頭霧水，蔚錦嵐把我鎖起來是什麼意思？他看我疑惑地瞠大眼，譏諷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尖銳：&ldo;你倒給我蔚小姐，你整日裡都不出門，是為了什麼？&rdo;

我瞪著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也回答不了他的問題。他輕笑道：&ldo;你性子變了，不會連記憶也缺失了吧，蔚小姐？&rdo;

&ldo;我不喜歡出門。&rdo;我被他諷刺的口氣激怒了，不經大腦地衝口而出。話一出口，我就知道這話說錯了，因為楚殤唇角的譏誚更深了。笨啊，古人早就說過言多必失，你不知道就裝深沉，怎麼今日這般沉不住氣？

&ldo;蔚錦嵐真不愧是老狐狸，不但給自己找了個替身，連女兒的替身都安排妥當了。&rdo;他望著我，神情莫測地笑著：&ldo;蔚錦嵐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需得著這樣幫他？&rdo;

他在說什麼？替身？我鬆了口氣，原來他以為我是蔚藍雪的替身，我還以為他真的有那麼豐富的想像力，連借屍還魂都想得到。不過，蔚錦嵐給自己找個替身是怎麼回事呀？難道現在丞相府裡的蔚丞相是真的？我立即推翻這個猜想，若是的話，楚殤還不展開他的第二次虐殺行動麼？如果按以前的猜測，他是假的，難道這個假丞相，不是楚殤找來的，而蔚丞相自己找來的？我皺起眉，覺得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必竟這蔚丞相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平日裡壞事做多了，肯定也為自己留有後路的。我笑起來，誤導他一下也好啊，讓他以為宮裡的德妃是真正的蔚千金：&ldo;你知道了又怎麼樣？蔚藍雪現在是德妃呀，你要進宮去殺了他麼？或者把她擄出來也丟到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