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ldo;柳媽媽請坐。剛剛那位姑娘登臺那曲兒，倒有些別致，不知是哪位樂師作的？&rdo;

&ldo;公子客氣了，這可是如今京師最盛行的詞曲兒，據傳是當年&l;倚紅樓&r;的艷ji卡門姑娘所創的，深受客人歡迎，公子也喜歡這曲兒？&rdo;柳如月坐下來，笑問。

&ldo;卡門姑娘？&rdo;我揚了揚眉，淡淡地道，&ldo;卡門姑娘的歌我聽過，這詞曲兒可不太像。&rdo;

柳如月怔了怔，臉色頗有些尷尬：&ldo;原來公子是從京裡來的，我也不瞞公子，卡門姑娘詞曲無雙，京城盛行，自然有人效仿。&rdo;

原來我當初唱那些歌已經傳到滄都來了，還成為青樓的時尚，青樓女子競相模仿，希望藉此抬高身價麼？

&ldo;這麼說，這些歌曲兒是柳媽媽專程讓人模仿著卡門姑娘的歌曲兒寫的？&rdo;我噙起一抹淺笑，輕道。

柳如月的臉上有些尷尬：&ldo;如今這滄都城裡，哪家青樓都是如此……&rdo;

&ldo;可惜了。&rdo;我淡淡地道。

&ldo;可惜？&rdo;柳如月怔了怔，&ldo;公子這話怎麼說？&rdo;

&ldo;剛剛那位姑娘，唱的那首歌不適合她的氣質，若換上一首，她今晚的競拍價應不止兩百兩。&rdo;我望著那老鴇，&ldo;柳媽媽覺得若是換上這首歌如何？&rdo;說著，不等她有所反應，我輕輕哼唱起一首《月滿西樓》，剛剛我覺得那清倌的嗓子，唱這首歌應該極為動聽。那柳如月聽我哼唱了幾句，眼睛一亮，卻弄不明白我到底想什麼，忐忑地道：&ldo;公子這歌……&rdo;

&ldo;我今兒來，就是跟柳媽媽談生意的。&rdo;我唇角噙起一抹淺笑：&ldo;既然柳媽媽橫豎要找人買歌，不如跟我買，我保證我給你的歌，絕對是柳媽媽想要的。&rdo;

&ldo;我就說怎麼有客人包了小廂，卻不叫姑娘，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rdo;柳如月看著我，面色與剛才的謹慎小心已有不同，似笑非笑看著我：&ldo;原來姑娘是來找如月談生意。&rdo;

我挑了挑眉，淡淡一笑，她明明進門就看出我是女子了，卻在弄明瞭我的來意才挑破，果然是八面玲瓏的主兒。我不以她態度的驟變為忤，只淺笑盈盈地望著她，輕道：&ldo;柳媽媽真是個玲瓏人，不知對小女子這筆生意可感興趣？&rdo;

&ldo;姑娘剛才唱的曲兒，倒是動聽，不過，與卡門姑娘的曲風不太相似。&rdo;柳如月笑道，&ldo;姑娘可還有什麼曲兒？&rdo;

&ldo;剛剛那曲兒是襯那位姑娘的。&rdo;我菀爾道：&ldo;柳媽媽是想要卡門姑娘那種艷曲麼？&rdo;

&ldo;青樓姑娘唱的無非是逗客人的開心的曲子。&rdo;柳如月笑道，&ldo;姑娘有麼？&rdo;

我笑了笑，再勝過《卡門》那詞的驚世駭俗怕是少了，你既然要俗曲，便給你來俗的，我張口唱起了黃安的《君莫攀》，這首歌調子忒俗，我所喜歡的《君莫攀》的詞也被改得俗不可耐，初聽時一度有撞牆的衝動，但唱得尋歡的男人聽，還是討好的。

柳如月靜靜地聽我唱完，眼裡有忍俊不禁的笑意：&ldo;姑娘這兩首歌，倒是完全不同的曲風，如月真是好奇，這些歌都是姑娘作的？&rdo;

&ldo;是我家鄉的人所作。&rdo;我菀爾一笑，&ldo;柳媽媽，剛剛那首是跟你開玩笑來著，我再唱首給你如何？&rdo;